沮授在被韓馥叉出去之后,越想越是覺得,韓馥的這個做法,一定會給冀州招來禍事。
于是他聯絡了治中李歷、長史耿武等一干州吏,一同來勸韓馥。
然而此時韓馥早已被青州兩郡迷了心智,哪里是他們能夠勸得動的?
若是能勸動,歷史上他也不會在冀州州吏盡皆反對的情況下,強行把冀州讓給袁紹了。
韓馥把沮授等人大罵了一通,又讓人將他們叉了出去。
“唉......”
沮授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今日之后,冀州姓袁耶?姓張耶?”
反正大概率是不會再姓韓了。
思及此處,沮授看向身旁的都督從事趙浮和程奐。
“二位從事。”
沮授微微拱手,情緒低落,“冀州不日將有兵禍起,還請二位從事自即日起,多加操練各營兵馬,以備來日。”
“別駕放心。”
趙浮、程奐二人齊聲道:“事關冀州百姓,我等一定上心。”
沮授點點頭,隨后無奈一笑。
“我不是別駕了......”
荀諶回到渤海郡的郡治南皮,向袁紹匯報情況。
“友若辛苦了!”
袁紹聽聞韓馥同意起兵,十分高興,當即賞了他許多錢財,并要設宴款待。
“設宴就不必了。”
荀諶拱手道:“諶這一路奔波甚是乏累,現在只想好好歇息一下,還望明公恕罪。”
他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吃袁紹的酒席?
袁紹聞言關切道:“友若的身體不要緊吧?”
“并無大礙,只是旅途勞頓而已。”
荀諶搖搖頭,“多謝明公關心。”
“好,那就請友若好生歇息,待歇息好了,我再設宴與友若慶功!”
此時的袁紹,可謂是極其的禮賢下士。
若是平時,荀諶一定會心生感動。
可如今張新在前方浴血奮戰,上討禍國之賊,下報袁氏家仇,袁紹卻在后方打起了人家地盤的主意,實在是
臭不要臉!
荀諶回家后,將袁紹賞賜的錢財封存好,擺在堂中,又將渤海吏員的官印掛在樹上,然后趁夜潤了。
袁紹得知消息后,先是震怒,隨后無奈一笑。
“不曾想,友若竟也棄我而去......莫非我此舉真的錯了不成?”
尚未出兵,己方謀士便棄官而走。
這讓袁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明公不必如此消沉。”
逄紀出言寬慰道:“待明公取了青州之后,便能破解當前困頓之局。”
“青州北接冀州,南接徐州,韓馥、陶謙二人皆非雄主,定非明公對手。”
“莊子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屆時明公手握三州之地,天下豪杰定然爭相投效!”
“想要重復昔日榮光,不難。”
先取青州,再以青州為根基,與韓馥、陶謙爭奪冀、徐二州,是袁紹與逄紀、郭圖、荀諶、張景明等人商議許久,才決定下的戰略。
此二人皆是才能平庸之人,袁紹與他們對戰,勝算很大。
我打不過張新,還打不過你們嗎?
若是能成,袁紹集團將占據除了中原以外,整個大漢最富庶的兩個地區。
到那時,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元圖說的是。”
袁紹聞言振作起來,笑道:“無論怎么講,友若此次于我也是有功,今日他雖棄我而去,但來日若是再來投我,我必不虧待于他!”
“明公胸襟寬廣,真乃明主也!”
逄紀笑著吹捧。
“有元圖輔佐,吾必成大業!”
二人商業互吹了一會,袁紹又開始擔憂起其他使者。
韓馥那邊是忽悠過來了。
袁遺的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