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來了?”
張新驚喜道:“他在哪?”
“就在帳外。”左豹笑道。
“快讓他進來,哦不......”
張新站起身來,“我親自去接。”
前年在出兵討董之前,張新曾給麾下的將領們都放了一次假。
楊毅的老家在隴西。
中平四年涼州之戰時,他本可以回去看看的。
然而耿鄙和董卓太坑,導致張新不得不疲于奔命,根本沒辦法給他放假。
他也只能學那大禹,過家門而不入了。
張新考慮到涼州路遠,楊毅跟了他五年,連一次家都沒有回過。
再加上他軍中的將才越來越多,有沒有楊毅已經不太重要,便大手一揮,給楊毅放了足足一年的長假。
說句實話,他都快把楊毅給忘了。
張新快步走到營門口,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哈哈大笑。
“楊毅,楊毅,你可算是回來了!”
張新上前抓住他的手,有些責怪的問道:“這段時間,我可是時常思念起你,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算算時間,楊毅的假期只到去年十月,早該回來了才對。
說完,張新看了看左右。
“怎么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當時和楊毅一起回去的,還有當初一同被俘虜的十幾名西涼兵。
“君侯恕罪。”
楊毅聽聞張新經常想他,一臉感激的開口道:“末將自回鄉之后,亦常思君侯。”
“去年年初君侯討董,末將本想與麾下一同回來,只是有事耽擱了。”
“何事?”張新連忙問道。
“君侯。”
楊毅看了看左右,“能否入帳再說?”
“好。”
張新點點頭,抓住他的手,與他把臂而行。
典韋跟在身后,心中暗暗戒備。
只要楊毅稍有不對,他就會立馬出手,將其格殺。
一個消失了一年多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里,他不可能沒有警惕。
行至帳中,楊毅突然下拜,口稱有罪。
“你這是為何?”張新疑惑的問道。
楊毅巴拉巴拉
他自回鄉以后,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家人,在家過了個團圓年。
去年三月,諸侯會盟,共討董卓的消息傳到了隴西。
楊毅聽聞張新在聯軍之中,也不繼續休假了,將那些一同回來的舊部都召集起來,打算去山東投張新。
結果,眾人行至長安附近,恰好碰上了劉協遷都之事。
遷都大事何其繁瑣?
正常來說,想要遷都,少則準備數年,多則十余年。
董卓臨時起意,倉促遷都,自然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好。
因此,人手不足的董旻便在長安附近抓起了壯丁。
楊毅等人久在軍中,身上那股殺氣就和普通百姓不一樣。
他們又都有馬,雖然回家休假沒穿鎧甲,但武器還是帶著的。
十幾個騎馬跨刀,充滿精悍之氣的壯漢,很快就引起了董旻的注意,將他們攔下盤問。
楊毅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張新麾下之人,也不敢說自己在李傕麾下待過,只能臨時編了個身份,說他們這些人曾是隴西郡兵,自從耿鄙大敗之后,便不再從軍了。
如今來長安,是聽聞董相國有難,特來投軍。
沒辦法。
古代可不像后世,有那么多的職業。
情急之下,楊毅也編不出什么合適的身份,只能這么說了。
畢竟他們這十幾個精壯漢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像百姓,也不像商人。
董旻身邊的那些人皆是甲士,全都一臉不善的盯著他們。
只要回答稍有不對,恐怕即刻就是刀劍加身。
他們人少,又沒著甲,肯定是打不過的。
董旻聞言倒是沒有起疑,反而十分高興。
董卓在西涼一帶素有威望,楊毅他們又都是隴西口音,完全對得上。
別看董卓在士大夫中的名聲不好,但對于普通士卒而言,他卻是個豪氣干云的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