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該如此!”
牛豐大聲贊同道。
他組織白波黃巾趕走牛輔,為大軍供應糧草,也付出了頗多心血。
此時營外的那些百姓當中,就有不少是從平陽趕過來的。
牛豐本就是泥腿子出身,深知百姓疾苦。
而平陽百姓大多又是白波黃巾。
兩相結合,他對平陽百姓可謂是十分親近。
平陽百姓也對他這個黃巾出身的縣君頗為愛戴。
可這些百姓卻因袁紹之故,不得不千里迢迢的隨軍遷徙
袁紹,該死!
贊同完張新的想法,牛豐嘿嘿一笑,搓起了手手。
“主公,你看這一次......”
“你想得美。”
張新翻了個白眼,“你就留在此地,協助景略組織百姓撤離。”
“又不帶我玩兒。”
牛豐小聲嘟囔。
“你他娘的嘀咕什么呢?”張新看著他。
“我說主公英明!”牛豐連忙道。
張新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主公。”
王猛聽到張新的話,連忙問道:“你不帶我啊?”
張新開口道:“你跟我走了,誰來協調這些百姓?”
王猛一指牛豐,“牛君久為縣令,深諳此道。”
“那大軍呢?”
張新反問道:“牛豐能帶兵嗎?你就不怕他把你帶到長安去了?”
左豹聞言哈哈大笑。
牛豐垮起個批臉。
主公啊,這種事情咱們自己人關上門來說說也就算了,韓浩這個外人還在呢,我不要面子的嘛?
偏偏韓浩這個家伙還不識相,一臉好奇的問道:“君侯,牛君以前不是你的親兵嗎?怎么可能會去投董?”
“哈哈哈哈......”
典韋繃不住了,拍手大笑。
左豹、王猛也紛紛笑了起來。
一時間,帳內的氣氛十分快活。
韓浩一臉懵逼。
我的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張新面帶笑意,將牛豐當年的光榮事跡說了一下。
“主公!”
牛豐面色通紅,瘋狂跺腳。
“以后你每請戰一次,我就說一次。”
張新收起笑容,嚴肅道:“直到你不想再上戰場為止。”
“知道了。”
牛豐悻悻道:“我以后再也不提征戰之事了......”
“這才對嘛。”
張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貴自知,你于軍旅之事實無才能,縱然隨我征戰,又能立下多少功勞?”
“相反,你在內政上倒是頗有天賦,不僅將平陽治理的不錯,這段時間供應大軍糧草也沒什么問題。”
“立功不止戰場之上,你把內政搞好了,不也一樣有功勞么?何必非要舍己之長,用己之短?”
“昔年漢高祖平定天下,首功為何是沒有上過戰場的蕭何?你自思之。”
牛豐細細思之,對張新躬身一禮。
“謝主公教誨。”
韓浩看著此情此景,心里不由有些羨慕。
張新之言看似是在折辱牛豐,實際上卻滿是關愛,非親近之人,不會以這樣的方式說話。
同時韓浩的心中也有些高興。
君侯連這種話和方才偷襲南皮的話,都當著我的面來說,這是不把我當外人了嘿!
開過玩笑,張新開始說正事。
“王猛、牛豐、韓浩。”
“末將在。”三人抱拳。
“王猛。”
張新看著他,“令你為主將,負責此次撤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