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張新起了個大早,在張寧的服侍下,穿上了青州牧的官服。
“阿父,阿父。”
張寧的兒子站在榻上,不斷呼喚著張新。
小孩夜晚容易吵鬧,為了不影響張寧的睡眠,通常在晚上的時候,孩子都是放在王嬸那邊,天亮醒了以后才帶過來。
“你膽子這么大啊?”
張新看著自己的嫡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去年他出征的時候,小家伙才剛會爬。
這一轉眼間,都能站起來走路了。
小家伙在城上的表現,他都聽人說了。
在那么危險的地方,他不僅沒有哭鬧害怕,甚至還表現十分興奮。
張新與他許久未見,只是這么一小會,父子倆就已經混熟了。
回想起當初征涼州之時,他也是許久未和張平、張安相見。
那兩個孩子的膽子,明顯不如眼前這個小家伙大。
“兄長。”
張寧一邊給他穿著衣服,一邊說道:“給孩子起個名吧,他都三歲了。”
“又是起名。”
張新聞言地鐵老爺爺臉。
他最不會的就是起名了。
本來么,他已經想好了一個名字,張承。
承有繼承、傳承之意。
小家伙作為他的嫡子,又是張角目前唯一的血脈,叫張承挺合適的。
但張新隱隱記得,好像張昭有一個兒子也叫張承。
那張承這個名字就不能用了。
“膽子大,膽子大......”
張新沉思良久,“桓,如何?”
桓字曰大,在謚法當中也有辟土兼國的含義。
張新這是希望,小張桓日后繼承了他的基業,能夠繼續為大漢民族開疆拓土。
“張桓?”
張寧細細品味,隨后笑靨如花。
“兄長起的名,那自然是極好的。”
張新雙手叉腰,又看向王柔所生的女兒。
小閨女才一歲多,正在榻上爬來爬去。
“阿柔,以后你的女兒就叫張嬋吧。”
來都來了,索性這次一起把兩個孩子的名字都定好,省得日后還要再想一次。
不過相比于張桓,張嬋這個名字就沒什么特殊的含義了。
好聽就行。
“多謝主君賜名。”
王柔十分開心。
“來,小子,跟你爹走。”
張新穿好衣服,抱著張桓出了后宅,來到州府正堂。
張桓沒有離開母親的恐懼,雙眼充滿好奇,不斷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華歆等人正在堂中開會,商量著今日大軍凱旋之事。
見張新抱著孩子進來,眾人臉上神情一愣。
“諸位不認得我了?”
張新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進來。
“牧伯?”
眾人連忙起身。
張新走到主位坐好,將張桓放在一旁。
“臣等拜見牧伯。”
眾州吏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正常來說,他們見到張新是不用行跪拜禮的,只需躬身行禮即可。
然而此次張新遠征歸來,與他們許久未見,又立下赫赫戰功。
再加上他們中的許多人心里都有鬼。
于情于理,都是要跪一次,以示尊重的。
張新看了張桓一眼,發現他除了好奇以外,并沒有別的什么情緒,不由微微一笑。
“都起來吧。”
“謝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