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一失,韓馥在清河等地實行的焦土政策,以及布置在魏縣一帶的守軍,直接就變成了笑話。
你的防線再堅固又如何?
我繞過去不就行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
韓馥面色焦急,“可是如今城內還有誰能領兵啊?”
他麾下的將領,麴義已經降了。
張郃正在武安抵擋黑山黃巾,騰不出手。
趙浮、程奐還在魏縣,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高覽在鉅鹿,防止常山國的黑山黃巾南下。
一時間,他的身邊竟是無將可用。
“明公。”
這時袁紹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堂中。
南皮一夜之時,他雖然驢車漂移,騷里騷氣的逃過了張新的追殺。
但張新丟出的小戟,有一支恰好射在了他的屁股上。
這支小戟或許是傷到了神經。
袁紹傷好后就發現自己瘸了,并且無法治愈。
若是站著不動還好,與常人無異。
只要一走,那小屁股就會不自覺的扭動起來。
“若明公信得過紹......”
袁紹拱手一禮,“紹愿領兵前往。”
韓馥聞言,面露遲疑之色,轉頭看向沮授。
沮授略微思索了一番,微微點頭。
袁紹素有野心,他知道。
韓馥對此也十分忌憚。
可眼下大敵當前,袁紹與張新又是死敵,倒也不怕他搞什么小動作。
“那好。”
韓馥見狀開口說道:“我便撥給本初兩萬大軍,并南匈奴的三千騎兵,還望本初務必奪回黎陽!”
“明公放心!”
袁紹鄭重道:“紹必不負明公所望!”
他是士族子弟出身,平時最重儀表。
張新的那支小戟直接把給他捅瘸了,他又怎么能忍?
別說袁紹了,哪怕換個普通人來,被人弄瘸了,也受不了。
“公與。”
韓馥又看向沮授,“此次出兵,便以你為監軍。”
“各部但有作戰不力者,斬!”
他這話是說給袁紹聽的。
明面上,沮授是去督戰。
實際上他就是去看著袁紹的。
這一點,眾人心知肚明。
“諾。”
袁紹與沮授齊聲應道。
“公與。”
選定將領,韓馥又問:“我軍當何時出兵?”
沮授沉聲道:“今日整軍,明晨必須出擊!”
現在張新的主力還在東武陽。
有顏良文丑、趙浮程奐的大軍在附近看著,沮授估計,為了防止被突襲,張新軍的行軍速度應該不敢太快。
從張新軍這兩天行軍的平均速度來看,他們抵達黎陽,大致還需五六日的時間。
鄴城守軍哪怕是明早出發,明晚抵達黎陽,休整一夜,后日攻城,也就只有三天左右的時間。
“那就速去整軍吧。”
韓馥將兵符遞給袁紹,叮囑道:“本初今日務必做好準備,明晨必須出擊!”
“諾!”
袁紹接過兵符,連忙告辭,前往城外大營整軍。
韓馥回到后宅,心中憂慮,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不知熬了多久,困意上涌,韓馥瞇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耳畔似有喊殺聲起。
“怎么回事?”
韓馥猛然驚醒,顧不得其他,只穿著貼身的衣物就沖了出來。
嘈雜的哭喊聲順著夜風傳到了他耳朵里。
府內的家仆、婢女皆被驚醒,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
韓馥抓過一個婢女,大聲喝問。
“城內發生了什么?”
“似,似是......”
婢女一臉驚慌,“宣威侯打進城來了。”
“啊?”
韓馥的身軀頓時一陣顫抖,一把推開婢女,快步走到墻邊,仔細聆聽。
果然,院墻外的聲音皆在高喊。
“宣威侯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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