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韓馥大驚失色。
“魏縣、清淵兩地,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沮授將斥候探查來的戰況詳細匯報了一下,“顏良被張新麾下的大將關羽斬殺,文丑死于趙云之手。”
“趙浮被典韋所殺,程奐死于亂軍之中......”
“啊?”
韓馥身形一陣搖晃,跌坐在地。
“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是。”
沮授艱難地點點頭。
“五萬大軍,五萬大軍......”
韓馥起身踱步,口中喃喃自語,隨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牧伯!”
沮授大喊一聲,連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
折騰了好一會兒,韓馥才醒了過來。
“公與......”
韓馥語氣消沉,“要不......我等降了吧?”
“怎么打啊?”
韓馥突然崩潰大哭,“張子清用兵如神,麾下猛將如云,我們怎么打啊......”
“五萬大軍,五萬大軍!”
“這才幾天啊......”
若張新是集中所有兵力,殲滅了顏良、趙浮,他還不至于如此。
可從沮授先前匯報的情況來看
張新殲滅他的五萬大軍,竟然只動用了萬余兵馬?
不是擊退,不是擊潰。
是全殲!
這還打個毛啊?
沮授長長嘆了口氣。
他本來就不贊成韓馥得罪張新。
早在韓馥決定出兵青州之時,他的心中已有預見。
韓馥若敗,這冀州日后多半是要姓張的。
哪怕是勝了,十有八九也得姓袁。
總之姓韓的肯定撈不到好。
可惜韓馥當時不僅不聽他的良言,還把他的別駕給擼了。
今日如此,只能說是自食其果。
然而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他雖然對韓馥有所不滿,但身為臣子,自當恪盡職守。
眼下還沒到非降不可的地步。
沮授出言安慰道:“牧伯不必如此,眼下我等或許還有一條路能走。”
誰知韓馥的心態已經炸了,聞言瘋狂搖頭。
“不走了,不走了......還有甚好走的......”
“公與,你去召集州吏議事。”
韓馥抬頭看向沮授,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
“降了吧,降了吧......”
沮授見狀,只能去召集州吏了。
主公都要當帶投大哥了,他這個做臣子的,還有什么堅持的必要呢?
不過沮授留了個心眼,沒有去叫袁紹和他麾下的人。
畢竟張新和袁紹的恩怨世人皆知。
韓馥投降,張新沒有必殺他的理由。
相反,為了安定冀州人心,張新一定會善待他。
韓馥哪怕失了權勢,為一富家翁安樂終老,不成問題。
袁紹就不一樣了。
降或不降,他都得死。
因此袁紹一定會極力勸阻韓馥投降。
沮授是冀州人,自然要為冀州的利益考慮。
再戰下去,無論是對韓馥,亦或是對冀州百姓,都不是件好事。
沒過多久,州吏們紛紛來到。
韓馥讓沮授將戰事說了一下。
州吏們頓時一片嘩然。
他們早知張新能打,可沒想到竟然這么能打!
先前討董之時,張新雖然連戰連勝,但他們作為友軍,心里肯定是沒有什么壓力的。
如今對上,壓力頓時就上來了。
今天,五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