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把今天都給算上,距離張新出兵之日,也才過去六天而已。
短短六天時間,黎陽丟了,麴義降了,匈奴騎兵殘了,白馬義從廢了
現在就連顏良、趙浮的五萬大軍,都全軍覆沒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和韓馥同樣的念頭。
這怎么打?
同時他們也開始佩服起了董卓。
董仲穎竟然能在張新手下撐一年多?
果然厲害!
“如今我已決意向張......向車騎將軍請降。”
韓馥坐在主位上,身形佝僂,面如死灰,語氣低沉。
“諸位有誰愿意出使魏縣?”
州吏們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
正在韓馥等人商議之時,一名小吏悄咪咪的跑到了袁紹府中。
袁紹見到小吏,心中一沉。
“可是州府內有要事發生?”
這名小吏是他收買下來,放在州府的眼線。
顏良文丑領兵出鎮清淵,他自然少不了在軍中安插心腹。
大軍戰敗,有幾名心腹趁亂逃了回來,此時他已知曉此事。
值此非常之際,小吏神色慌張的前來找他,定然代表著州府內發生了大事。
果然,小吏開口說道:“袁公,州牧于府中召集百官,欲降張新。”
袁紹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去找郭圖逄紀,讓他們趕緊去州府。
隨后他親自駕上了心愛的小驢車,急忙往州府而去。
韓馥,絕不能降!
如今冀州東是張新,南是孫堅,西是黑山。
就連北邊的劉虞,也是張新的舊主。
他已被張新的勢力四面包圍。
韓馥若降,他無路可逃,必死無疑!
只有勸得韓馥繼續抵抗,等待袁術援軍,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駕!”
袁紹手中的馬鞭如同狂風驟雨般落下。
驢子吃痛,發足狂奔。
“啊嗯......啊嗯......”
也幸虧州府附近皆是達官顯貴,街上百姓不多。
否則他這般飆車,少不得會撞到人。
“吁......”
在袁紹精湛技藝的操控下,驢車在地上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穩穩地停在了州府門口。
嘎吱。
袁紹下車,一瘸一拐的跑了進去。
韓馥身為袁氏故吏,對待袁紹自然客氣。
至少表面上如此。
他早有交代,若袁紹來訪,無需通報,不可阻攔。
因此袁紹得以順利進入州府。
“既然如此,就勞煩治中跑一趟了。”
袁紹剛剛拐到正堂,就聽聞里面傳來了韓馥的聲音。
“請治中告訴車騎,韓馥愿降,望車騎以冀州百姓為念,勿要再起刀兵。”
“必不負牧伯所托。”
治中李歷長嘆一聲,起身行禮。
袁紹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快步拐進堂中。
“且慢!”
“本初怎么來了?”
韓馥見到他,神情一愣,看向沮授。
你叫他了?
沮授搖頭。
袁紹躬身一禮,急道:“明公欲降張新乎?”
“唉......”
韓馥嘆了口氣。
“我自到冀州以來,無有恩德加于百姓,反而惹得車騎震怒,領兵來伐,招來禍事。”
“車騎用兵,我不能敵,不降何為?”
“不過本初勿慮。”
韓馥安慰道:“車騎素來仁德,看在我等主動來降的份上,想必也不會對你如何的。”
“本初莫要忘了,你的三子與夫人皆在車騎處。”
“難道你就不想與家人團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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