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瀾語氣隨意道:“師妹,你去歸仙宗,也能得到相同的資源,別擔心。”
安枕雪斂下眸底冷芒,換了個問題。
“師兄,如果我們決賽遇到,你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晏聽瀾身形一頓,隨后繼續御劍,“這是自然,師妹若能進入決賽,只能說明咱們天靈宗厲害。”
安枕雪不再開口。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第一峰的主殿。
殿內,木源和一個年輕男子并排而坐。
木源慢悠悠道:“太玉,到底是小地方來的,目光不長遠,沒什么好生氣的。”
太玉容貌俊朗,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樣子,周身透著一股鋒芒感。
太玉抬手捻起一枚黑色棋子,“師兄,什么時候可以送她去歸仙宗?當初你可是說好的,最多讓她在我這兒待十年。”
木源道:“等著大陸比賽結束后,就送她去歸仙宗。”
太玉不以為意道:“就依照師兄說的吧,師兄,那玉牌是什么,還沒查不出來嗎?”
木源神情嚴肅了幾分,“還沒查出作用,但慶峰那老東西在收集的東西,必定有什么不凡之處。”
太玉聽此,話鋒一轉道:“師兄,你說昆虛秘境,是被問道宗得到,還是真的被窮奇截胡了?”
木源冷哼一聲,“問道宗應該沒有得到昆虛秘境。”
不然也不會讓九州群英賽提前。
但問道宗必定知道昆虛秘境的下落。
可惜,天靈宗實力不如問道宗,就算知道問道宗干了什么,他也不能說什么。
木源和太玉結束了傳音。
晏聽瀾,安枕雪在此時走了進來。
“師父。”
“師尊。”
木源擺擺手,目光溫和看向安枕雪,“枕雪,你這次任性就算了,但不可有下次,知道嗎?”
安枕雪態度恭敬,“多謝宗主教誨。”
木源故作嚴肅道:“不錯,師弟,既然枕雪知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太玉銳利的目光掃過安枕雪,“起來吧,不許有下次。”
“是。”
太玉沒再開口。
他一直都不喜歡安枕雪這個徒弟。
功利性太強。
凡事都要求個收獲。
當初若不是因為那塊特殊的玉牌,他根本就不會帶安枕雪回宗門,更不會在木源的要求收下她。
他太玉的徒弟,該是那種一心向道者。
而不是事事計較的人。
安枕雪的存在,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侮辱。
還好她的天資不錯,也勤奮。
不然他根本忍不到現今。
木源看見太玉的神情,無奈嘆息。
他這個師弟,年少就名震九州,只可惜,后來被擾亂了道心,導致幾千年未能晉級大乘期……
他見到安枕雪,見其氣運強盛,就讓她拜在師弟門下。
本想著她強盛的氣運能夠幫到師弟。
結果不盡人意。
罷了。
既然留著安枕雪對師弟無益,就等之后送去歸仙宗吧。
一個凡界來的,能成鞏固兩宗關系的存在,也算是發揮出了她最大的作用。
木源擺手道:“聽瀾,枕雪剛晉級金丹,你帶她下去修煉吧。”
“好,師尊,師叔,我們先下去了。”
安枕雪其實一直在等。
等木源告訴她,有關結道侶的事情。
但直到她走出大殿。
依舊沒有聽到對方的詢問。
不僅如此,她回到宗門后,師父也從未對她提及這件事。
安枕雪跟著晏聽瀾到了訓練場,“師兄,宗主剛才沒提那件事,我是不是不用去歸仙宗了?”
晏聽瀾不太明白,安枕雪為什么總是要糾結這個問題。
晏聽瀾道:“師妹,天靈宗和歸仙宗聯合的事早已定下來,不會改的,只是如今比賽在即,自然要延后。”
“師妹,你如今已是金丹期,陸千秋不可能有機會欺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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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宗。
宗主峰大殿內。
白嫣兒站在大殿中間,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前方的三人。
慶虛臉色陰沉,端坐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