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豐的高燒退了,一覺醒來的他感自己還有點迷迷糊糊,可能是昨晚燒糊涂了。
拖著虛弱的身體,江豐恍恍惚惚的起床往臥室外走去,剛走到客廳便發現餐桌上擺放著幾碟精致的小菜,再往廚房看去,江豐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小微正在灶臺前幫自己煮著白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小微的身上,這一刻小微就和一位天使一樣的美麗,倚靠在廚房門口的江豐那是看的如癡如醉,感覺自己真的好幸運遇見了這么一位賢惠的妻子。
“呀….你怎么醒啦!好點了嗎?”
“嗯…..聞到你煮粥的香味了!”
“貧不貧啊,趕緊洗手出來吃早餐吧!”
“小微…..”
“怎么了?”
“有你真好!”
“嘻嘻嘻嘻….我也是!”
江豐,28歲,自幼喪母的他一路跟著自己的父親跌跌撞撞的長大,在18歲的那年、江豐的父親又在一場車禍中離開了他,靠著肇事司機的賠償金,江豐獨自一人走過了他的雨季。
大學畢業后,22歲的江豐被分配到大山里支教3年,三年后江豐才被分配到目前所在的街道辦任職。
這些年,江豐都是獨來獨往,唯一的愛好就是畫畫,仿佛只有在畫畫中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直到一年前,江豐在一次被派遣走訪街道的工作中,偶然看到了蹲在街未處賣鞋墊的妻子小微,那時候的小微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布衣,袖口磨的起毛,手里拿著鞋墊、低著頭小聲的叫賣著。
路過的行人仿佛就和沒看見這個女子一樣,只有江豐打走進這條街道起,便在一直關注著這個和小透明一樣的女子。
“姑娘,這里可不能擺攤哦!”
“哦…..我這就走!”
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的小微,連忙把手中的鞋墊放進竹樓中,接著背起竹樓就要起身離開。
“你別誤會,我不是城管,姑娘,這條街道近期需要整改,你可以去….姑娘….”
江豐話還沒說完,低著頭的小微便背著竹樓快速的離開了,說不上為什么,這個長相平平無奇且又瘦弱的女子,就這么悄悄的進入到了江豐的視線里。
往后的日子里,只要街道辦有外出的任務,江豐都是積極的報名參加,獲得了劉主任和同事們的一片叫好聲,但是次次的外出,江豐都沒有再看到那女子的身影。
直到某一天,下班后的江豐在菜市場里買著菜,逛著、逛著,江豐又看到了那道自己一直在找尋的身影。
此時這個叫小微的女子,正在菜場的角落頭里,低著頭叫賣著手里的鞋墊。
“給我來一雙!”
“是你。”
小微抬起頭,漠然的看著江豐。
“嗯…沒想到你搬到這里來賣鞋墊了。”
“兩元錢!”
“好!”
江豐將錢遞給小微后,小微快速的將鞋墊放進一個小袋子里裝好。
再往后的日子里,江豐有事沒事便會在這女子的攤子附近站一會,江豐發現,這個小微永遠都是低著頭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不與周邊的商販們有任何交流。
直到有一天,江豐發現這個賣鞋墊的小微身旁多了一個破舊的行李箱,行李箱上還掛著紅色的臉盆和白色的大茶缸。
“你好,來一雙鞋墊!”
“上個禮拜你不是剛買過了嗎?”
“嗯,我又買了一雙鞋,還需要一雙鞋墊。”
“好,兩元!”
“姑娘,能問一下你這是準備要出遠門嗎?”
江豐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小微身旁的行李箱,他是真怕小微突然的離開,江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這個女孩子和自己有著莫名的相像。
“沒有,房租到期了!”
“哦…..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目前住的房子正好有一間空房間….”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有嗎?”
“你每天都會站在那里看我,我沒錢、也長的不好看….”
面無表情的小微直接抬手指向江豐每天站在的那個位置,這就把江豐搞的好尷尬。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和我很像,自從我的父母相繼離開我以后,我都是一個人,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
江豐喋喋不休的傾訴著,他沒有察覺到,當他說到自己父母不在后,小微的眼里閃現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