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爻目送那道倩影消失在城門處,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他輕輕搖頭,轉身牽著馬車在城中尋找車行。索托城的繁華確實出乎意料,街道兩側商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比起諾丁城確實熱鬧許多。
將馬車寄放在一家規模不小的車行后,風爻索性在城中閑逛起來。夕陽的余暉給整座城市鍍上一層金色,街頭藝人的表演引得路人駐足圍觀。他饒有興趣地在一個賣零碎的小攤前停留片刻,把玩著幾件精巧的小物件。
夜幕降臨,風爻的肚子開始抗議。他信步走進一家裝潢考究的酒樓,點了幾道當地特色菜。酒足飯飽后,他喚來伙計詢問住宿,卻被告知一個意外的消息:
“客官見諒,這幾日正值魂師學院招生,城中所有旅店都住滿了。“
風爻皺眉放下茶杯,又接連問了幾家,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復。站在燈火闌珊的街頭,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折回車行。
“連夜出發?“車行老板驚訝地看著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這天都黑了“
“價錢好說。“風爻拋出一枚金魂幣,在燈火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
不多時,一輛嶄新的馬車便駛出了索托城。風爻靠在車廂內,透過車窗望著漸行漸遠的城墻輪廓。月光如水,將道路兩旁的樹影拉得很長。他輕撫著懷中的“伏羲“,若有所思地閉上了眼睛。
十日后,當第一縷晨光灑落時,風爻終于站在了天斗城巍峨的城墻下。高聳的城門樓上,“天斗城“三個鎏金大字在朝陽中熠熠生輝,守城士兵的鎧甲反射著冷冽的寒光。
繳納入城費后,風爻隨著熙攘的人流步入城中。寬闊的主街道可容八駕馬車并行,兩側建筑飛檐翹角,盡顯帝國都城的恢弘氣派。街邊店鋪的幌子在晨風中輕輕擺動,早點攤飄出的香氣與遠處傳來的鐘聲交織在一起。
風爻并不急于前往月軒。他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決定先好好休整一番。
在城中尋了家清雅的酒樓,他點了幾道天斗城的特色菜肴。水晶蝦餃晶瑩剔透,清蒸鱸魚肉質鮮嫩,配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讓旅途的疲憊一掃而空。
酒足飯飽后,他在最繁華的街區找了家高檔客棧。要了間上等客房,吩咐伙計備好熱水。浸在撒滿花瓣的浴桶中,溫熱的水流舒緩著連日趕路的酸痛。
沐浴更衣后,風爻站在銅鏡前仔細整理儀容。他換上一襲月白色長衫,腰間系路上置辦的玉帶。鏡中的青年眉目清朗,氣質出塵,再不是當年那個山村少年。
離開客棧前,風爻向伙計打聽了月軒的所在之處。穿過幾條繁華的街道后,一座典雅的三層建筑出現在眼前。月白色的外墻,紫檀木的雕花門窗,門前懸掛的豎琴徽記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這里就是聞名天斗帝國的月軒。
整理了一下衣袍,風爻取出那封帶著紫羅蘭火漆印的推薦信,輕輕叩響了月軒的大門。
“月軒還未到開講時,請問有何貴干?“開門的是一位身著淡紫色長裙的侍女,聲音溫婉。
風爻遞上推薦信:“諾丁城寧掌柜舉薦,特來求見月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