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我與闕德仁組織孤兒院的孩子賣淫嫖娼,我良心日日難安,我是罪人。”
豆苗本來是想強迫湯英自己寫下遺書,可是她死活不肯,最后那女孩表示,她能模仿院長媽媽的筆跡,孤兒院很多文書工作都是她代勞,她可以寫。
于是在湯英的咒罵下,女孩匆匆寫下遺書。
豆苗滿意的看著這張紙,她又把視線移向女孩,心里靈機一動。
“你去給她把安眠藥喂下去,她死你活,或許她死你也死,你自己選!”
豆苗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的,她并不是弒殺成性的變態,她只是想復仇,如果她沒有家庭,沒有女兒,她也許會把湯英千刀萬剮,可是她現在有了軟肋,她叫囂著殺一個是死,殺兩個是賺,其實她并不想殺太多人。
起碼現在她是這樣想的。
女孩會怎么選呢?面對手拿著工兵鏟的晁華,那上面的血跡在提醒她,就在不久前,這把鏟子殺死了兩個人,她能怎么選?
為了活命,她只能掰開院長媽媽的嘴,一粒又一粒的往里塞下藥片。
她在這邊塞,晁華拿著工兵鏟和刀盯著,豆苗戴著一次性手套開始在院長媽媽家翻箱倒柜。
她又翻到了賬本,銀行卡,現金,各種金子,玉器,名貴手表等。
她沒有拿走銀行卡,拿走了大部分的現金和金銀玉器,她還把一塊看上去就很昂貴的手表戴在了晁華的手腕上。
做完這一切,她讓女孩給已經陷入昏迷的湯英松綁,然后讓晁華和女孩一起把湯英搬到了床上,最后在枕頭下把新的賬本塞了進去。
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靜靜等到湯英完全咽了氣。
“人是你殺的,你是殺人犯,我現在放了你,你會告發我嗎?”
豆苗死死的盯著這個女孩,如果她接下來的表情和說的話有一丁點不對,她就會痛下殺手。
“你這樣做的太假的,逃不掉的。”
然而女孩說的話卻出乎了豆苗的意料。
“怎么說?”
豆苗饒有興致的問,她倒想看看女孩玩的什么花招。
“院長媽媽自殺,那闕德仁不見了,警察不會懷疑嗎?這太異常了,警察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是有人殺人后偽裝成自殺,我要是你,我就拿著這個本子去威脅這里面的某個人,讓他想辦法快速以自殺結案。”
“這個本子很有作用,不該就這么交出去,反正我不想坐牢,聽不聽隨你。”
女孩撇撇嘴,她覺得豆苗的手段太菜了,怎么樣也不能這樣草草了事,真以為警察吃干飯的呢?
“哦,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豆苗坐了下來,倒是真的聽進去了。
“很簡單,我天亮后報警,那么激動干嘛,聽我說完。”
女孩大著膽子開始暢所欲言,她已經殺了人,逃不了了,還不如想想怎么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