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子也沒有來催促過一次,你什么時候開始給姚貝貝報仇?你還會查案嗎?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說過。
他倒是問過申媛還好嗎?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道長對她還好嗎?
他問起,申媛也會說,挑水,練功,做飯,針灸,吃藥,睡覺。
她也會說那不知名的草藥很苦,也會說上清子道長扎的針有時候也挺疼,也會吐槽他有一次忘記給她拔針,她自己拔的出了很多血。
如果是以前的雷子一定會絮絮叨叨,啰啰嗦嗦,歡歡喜喜的嘲笑她。
雷子甚至要求她拍下黑苦的藥汁,拍下她扎成刺猬樣的照片,或者在她挑水做飯的時候打來視頻,興許會賊兮兮的打聽她練的功法他能不能偷學。
可現在他只會說加油!就沒了。
他變了,不再嘰嘰喳喳,變得成熟少話,申媛很懷念以前他話不過腦,想說就說的率真,即使有時候說的話不看場合,即使說的話火上澆油會闖禍,可是那才是雷子。
現在的他死氣沉沉,像一個拿到癌癥通知單的老頭。
申媛跟雷子說下次破案把姚貝貝寫到一半的拿給她看看,可是她敢看嗎?
她根本不敢看,她不知道姚貝貝會怎么評價她,讀姚貝貝的文字她仿佛能聽見她的聲音,那些她和雷子之間的相處,嬉戲打鬧,掐腰捶胸,所有的畫面都是笑著的。
可是她的腦海里總能想起她被害前絕望的呼喊:“大師!救救我!”
大師!救我!大師!救救我!
這些呼喊成了申媛新的夢魘,她總能在半夜聽見姚貝貝凄厲的求救聲,有時還伴有嬰兒的啼哭聲。
她總能夢見姚貝貝在樹枝上晃蕩,那溫熱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她臉上,灼燒了她的皮膚,刺痛了她的心。
她經常是淚流滿面的醒來,然后得到看出端倪的上清子道長的訓誡。
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愧疚后悔悲痛填滿了她的心!
身在紅塵怎么能置身事外,能力伴隨畫面接通怎能不予受害者共情,她就是個俗人啊!
山間的北風刮的申媛不知不覺又流出了眼淚,白天的時候,也就只有老道長不在她才敢胡思亂想了。
一聲急促的鈴聲打斷了申媛擦淚的動作,她低頭一看,是上清子道長。
“下山來!我有個道友可能被害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上清子急切的聲音。
“呃…..這么快就接案子,我能行嗎?”申媛邊說邊立即開始準備下山。
“有我呢,死不了,把我洞府的門都給我鎖好了,別被哪個不長眼的驢友闖進去了,快來!動作快點的!”
“是!”
查案啊!那應該給雷子打電話了!哪個人這么作死還害到上清子道友了,真不怕這些人背地里搞什么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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