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混凝土,一點點淹沒她!她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喉嚨里都灌滿了混凝土。”
“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張靈鶴眼有不忍,他當然知道,吳誠說的,是什么。
雷道長搖搖頭,沉默不語。
清言道長嘆息一聲,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有時候。
人心,比惡鬼更可怕啊。
“確實該死。”
蘇墨點點頭,問道:“然后呢?”
“然后?”
吳誠抬起頭,獰笑道:“男孩找出了所有參與者,把他們統統從橋上扔了下去。”
“以祭母親在天之靈。”
吳誠狠狠吐出一口氣,坦然道:“我說完了!”
他指了指腳邊的王法通,說道:“他是最后一個。”
蘇墨盯了他許久,忽然道:“沒了?”
吳誠眉頭一皺,“沒了。”
“不止吧。”
“你好像漏了一環。”
蘇墨冷聲道:“你這個版本的故事中,關于母親的戲份似乎很少啊。”
“讓我發揮一下想象,給你補充補充!”
吳誠臉色微變,手指不自覺的握了一下,等待著蘇墨的‘故事’。
蘇墨道:“吳心蘭!也就是男孩的母親,被他們扔進了混凝土中,活活嗆死,心中的執念卻無法消散。”
“她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孩子!久而久之,執念聚集不散,又被這江水中的煞氣日夜沖刷,化為鬼物。”
“卻久困于大橋之中,無法脫身,日夜承受著萬鈞之重,痛不欲生。”
“男孩學有所成,來到大橋處,發現了母親的執念,他發誓要將母親救出來。”
“不止是母親的遺體。”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將那些和當年有關的人,全部殺死,讓他們代替母親!自己再以身為祭,救出母親。”
“讓母親的鬼魂,不再日夜承受煎熬,得以解脫。”
“你覺得,我補充得怎么樣?”
川兒在一旁聽完,都驚了,老板這腦補能力,不去寫可惜了。
牛啊。
不愧是老板。
文學方面的造詣,也是杠杠的。
吳誠聽完,沉默了。
他抬起頭,死死盯著蘇墨,最后才一字一句問道:“你這個故事,聽起來很有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蘇墨攤手,說道:“沒辦法,你故事中的漏洞太多了。”
“若只是想報仇,男孩學些皮毛,就能把這些人殺干凈!為何要如此麻煩,一個個把他們從橋上扔進去?”
“尸體呢?”
“他們的尸體,都不見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的尸體,恐怕已經嵌在這座大橋某根柱子中了吧?”
“思來想去,唯一能讓男孩這么大費周章,不惜以身化鬼,只有橋底下的母親。”
“就如雷道長所言!”
“這座大橋,既是連通兩岸的路,也是鎮煞的符!”
“男孩的母親,想要出來,談何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