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腿瘸了啊。
估計沒跑兩步,就會被追上,會死得很慘。
再說了。
即便腿沒瘸,自己也跑不掉。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跟著,總算有點盼頭。
“跑快點。”
川兒坐在馬車上,一邊駕著妖王拉車,一邊回頭。
他心中暗笑。
我還不知道你腿瘸?
那道傷口,就是老子捅的。
先前在山谷的時候,川兒就發現這家伙狗狗祟祟的,一直往尸體堆里鉆。
為了防止它逃跑,川兒便將一頭妖魔追到它身邊,再一個‘故意不小心’,槍桿子就捅到它腿上了。
馬車在疾馳,惡鬼在揮鞭,虎王在咆哮,血鹿在追趕。
長白山深處,景象奇異。
車廂內。
陳長河摸了摸身邊的軟墊子,笑道:“這玩意兒可比汽車舒服多了,不喝油,風里雨里都去得。”
“是啊。”
青陽子也在一邊感嘆:“速度還快。”
蘇墨哈哈一笑。
這一切......
都是川兒自己爭取來了。
老實說。
那時候的自己,也沒想過讓一頭鬼物給自己拉車。
“啾!”
靈蛟趴在蘇墨肩膀上,眼皮沉甸甸的,小黃花都有些蔫吧。
這段時間,它總是一副睡不夠的模樣。
“是不是營養不良了?”
蘇墨暗自嘀咕。
靈蛟完成第二次蛻皮不久,能量缺口應該很大。
蘇墨想著,得給這家伙搞點有營養的東西補一補。
“道長,你這藥膏真厲害,我的傷口都不疼了。”
馬安娜把皺巴巴的頭發,又重新扎了個馬尾,看起來有些凌亂。
她臉上的血,也擦干凈了大半,還有少許的血漬。
可這姑娘天生麗質,即便是現在這副造型,也依舊青春動人。
“那是!”
青陽子驕傲一笑,整座上白山,誰不說自這藥膏好用。
陳長河看了兩人一眼,笑道:“回去之后,我讓人給你們拿兩套干凈的衣服。”
“多謝。”
兩人一拱手。
穿著這帶血的衣服,確實挺難受的。
特別是血漬干了之后,硬邦邦的。
蘇墨沒聽他們說話,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面板上。
看著那一長串的功德,蘇墨興奮極了。
這地方。
真好啊。
一個晚上,就爆賺幾個小目標的功德。
爽歪歪。
眾人見他閉目養神,便識趣的沒有說話。
唯有青陽子,抱著陶罐,仔細研究符咒上面的符文。
看得很認真。
........................
此刻。
火山。
地下巖漿。
翻滾著巨大巖漿泡中,一顆碩大又猙獰的黑蛟腦袋,杵在那里。
一根根粗壯鎖鏈,從巖漿四周延伸出來,匯聚在黑蛟王的脖子上。
“怎么辦?”
黑蛟王此刻很慌。
它能感覺到,封印自己的陶罐,已經被挖出來了。
黑蛟王可不認為。
那個陶罐,是虎王挖出來的。
就在剛剛。
它又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血力量。
雖然隔得很遠,可是這股恐怖氣血,依舊讓它心驚。
不用說。
長白山肯定來大佬了。
以虎王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挖出封印自己的陶罐。
現在......
只有一種可能。
那個陶罐,是人類修煉者挖出來的。
說不定。
他們已經朝著火山口來了。
“虎王,你最好死了。”
黑蛟王在心中暗暗祈禱著,這樣的話。
那幫修煉者,就不會那么快找到這里。
自己也能茍一段時間。
黑蛟王很郁悶。
自己辛苦謀劃多年,好不容易借著天地逸散的陰氣,沖破了一點點封印,能夠活動活動了。
好不容易忽悠了一頭妖王,幫自己解開封印。
可偏偏這個時候......
長白山鉆出來一尊大佬。
你說說......
這叫什么事兒啊。
黑蛟王長長的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自由。
怎么就這么難啊。
“不行......”
“不管封印有沒有破除,我都不能離開這里。”
“必須茍著。”
黑蛟王打定主意,一會兒無論外面發生什么。
自己都不會出去的。
那幫修煉者,總不能跑進火山,鉆進巖漿里抓自己吧?
黑蛟王一邊想著,一邊把黑黢黢的腦袋,沒入巖漿。
咕嚕嚕——
巖漿里冒起一連串散著火光的泡泡。
巖漿里恢復了安靜,只有黑黢黢的鐵索沉浮。
再沒了聲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