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只能說。
不愧是蘇顧問,不愧是鬼見愁,眾人臉上露出笑意。
東一塊西一塊的虎王,才是好虎王。
唯獨......
血鹿。
滿眼驚恐,渾身顫栗,腿一軟,跪趴在地上生無可戀。
死了。
虎王死了。
蘇先生簡直就是不講道理啊,說好的放過它......
沒想到轉個彎兒。
直接給弄死了。
那......
他先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會不會也隨便找個由頭,把自己給砍了?
血鹿不確定。
讓它更絕望的是,自己連跑的資格都沒有。
強如虎王,都被一刀給劈了。
它確定。
自己要是敢挪動一下腳步,下一秒就會變成鹿干兒。
“哎?”
“差點把你給忘了。”
血鹿跪在地上的動靜,吸引了蘇墨的目光,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數道目光,落在身上,此刻的血鹿,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抓砧板的魚。
老板正思量著,是一刀剁了腦袋,還是先用木棍敲一下。
結果都一樣。
無非是哪個方案更痛快點罷了。
“蘇先生,饒命!”
血鹿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我......我真沒害過人,就是跟在虎王身邊當小嘍啰......”
“先前在山谷,馬姑娘被妖物偷襲,我還幫忙了呢。”
“不信您問她。”
馬安娜點點頭,血鹿說的是實話。
當時一條蜈蚣妖,暗搓搓爬過來,想要咬自己的腳踝。
血鹿第一時間沖過來,把那條蜈蚣妖踩死了。
“我有說過要砍你嗎?”
蘇墨疑惑。
“啊?”
血鹿一懵。
川兒在一旁搖頭:“沒有,老板說的是,讓你留在長白山,自由自在。”
血鹿哭得更大聲了。
經歷了虎王的事情,它哪能不明白啊。
什么叫留在長白山?
把自己砍了,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也算留下啊。
騙不到我的。
都是套路。
血鹿哭得那叫一個慘啊,身子一聳一聳的,眼淚橫流。
它哽咽道:“蘇先生,一會兒動手時,給我個痛快!”
“我......我怕疼。”
蘇墨一陣無言,我真沒說要砍你啊,為什么怕成這樣?
我很可怕嗎?
不過......
你都這樣說了,不動手,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
“我盡量!”
蘇墨嚴肅的點點頭,緩緩抽出橫刀,黑色煞氣席卷如颶風。
恐怖殺氣,鎖住血鹿。
血鹿渾身一震,抬起滿是淚痕的腦袋,鼓起勇氣。
直勾勾看著蘇墨。
能死在蘇先生刀下,也算是一種榮幸了吧,我和妖王一個待遇了。
蘇墨看了一眼它茂盛的鹿角,說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能接下我一刀。”
“你活著。”
血鹿:“......”
想砍我你就直說,不用這么多彎彎繞繞。
還接您一刀。
我是妖王啊?
“小心了。”
蘇墨橫刀一甩,一刀刀罡斜斜噴涌而出,化作一輪月色圓月,朝著血鹿席卷過去。
“死了!”
血鹿嚇得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已經想象出自己腦袋飛出,血噴得老高的場景了。
一定很痛吧?
血鹿想。
灼熱氣息逼近,血鹿已經放棄了抵抗,誰擋得住啊?
噗!
沉悶的聲音響起,像是什么東西被刀罡削掉了,血鹿腦袋一輕。
“我腦袋掉了?”
血鹿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蘇墨正在收刀,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也沒有到來。
“沒死?”
血鹿又驚又喜,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腦袋還長在脖子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