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縛,面對酷刑和縣令的威逼,卻始終鎮定自若。
這絕非尋常百姓所能有的氣度。
尤其是剛才,他與馬天易對峙時所說的話。
隱隱透露出,事情并非簡單的稅銀問題。
“你。”
何遠山看著趙無垢,緩緩開口。
“姓甚名誰?來自何處?為何會在此處?”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嚴肅,但比起對馬天易的呵斥,卻多了一絲探尋。
趙無垢迎著何遠山的目光,平靜地回答:
“在下姓趙,名……石。”
他頓了一下,臨時編了個假名。
“路過此地,被馬大人誣陷,強行抓捕入獄。”
“趙石?”
何遠山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誣陷?”
他追問道。
“他為何要誣陷你?”
趙無垢淡淡一笑,目光瞥向癱在地上的馬天易:
“這個,恐怕就要問馬大人自己了。或許是看在下不順眼,或許……是另有所圖吧。”
他的話語雖然平淡,卻像是一根根針,扎在馬天易的心上。
“你胡說!”
馬天易聽到趙無垢的話,顧不得恐懼,猛地抬起頭叫起來。
“欽差大人!您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就是個刁民!是個無賴!他……”
“夠了!”
何遠山厲聲喝斷了馬天易的話。
他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馬天易:
“馬天易,本官看,糊涂的是你!”
“來人!”
“屬下在!”
幾名隨行的兵士立刻上前一步,手按腰刀,齊聲應道。
“將縣令馬天易,還有這個張德旺,暫時收押看管!沒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
兵士們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架起癱軟如泥的馬天易和瑟瑟發抖的張德旺。
“大人!大人饒命啊!冤枉啊大人!”
馬天易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拼命掙扎,卻哪里是這些精銳兵士的對手。
張德旺更是嚇得屎尿齊流,嘴里語無倫次地喊著冤枉。
那兩個衙役也早就嚇傻了,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何遠山揮揮手:“一并帶下去,聽候審問!”
“是!”
轉眼間,原本喧囂擁擠的牢房門口。
只剩下了何遠山、趙無垢,以及幾個肅立的兵士。
何遠山走到牢門前,示意兵士:
“打開牢門。”
一個兵士立刻上前,用鑰匙打開牢鎖。
何遠山親自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他走到趙無垢面前,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趙石……是么?”
趙無垢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何遠山繞著他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被反綁的雙手上:
“你似乎……一點也不怕?”
趙無垢笑了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何大人是明察秋毫的清官,自會還我一個公道。”
“公道?”
何遠山看著他,眼神深邃。
“這世上的事情,并非都像你想的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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