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被他抓住了手腕,也愣了一下。
狐白忽然反應過來,他松開了手,有點慌亂,“抱,抱歉……”
“打針的那只手別亂動。”南知歲道。
狐白的腦子一片空白,短暫的沒辦法思考。
南知歲收回了手,收起了聽診器。
“好了一點,但沒好全。”南知歲將聽診器放下,禮貌的笑看向他。
狐白睜著眼睛,人雖然是活的,但其實已經死了。
南知歲有點茫然,她看向狐棄:“小阿棄,你父獸平時也這樣傻嗎?難道真的發燒燒傻了?”
狐棄搖搖頭:“不啊,我父獸不傻的。可能剛剛醒,一會兒就好了。”
“醒了就沒什么大事了,除了這里,”南知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心他變傻,如果他真的傻了,我不會看腦科。”
狐棄認真點頭,“嗯!我知道了。”
狐白聽著他們的對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并沒有去糾正。
南知歲剛剛起身,狐棄連忙拽住她的手,“漂亮姐姐,你去哪?”
狐棄是舍不得她走的,從心里深處不舍得。
小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賣萌的眼神,讓南知歲一下子心軟,她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我就出去透個氣,暫時不走。”
狐棄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嗯!”
……
狐白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通過狐棄的描述,在自己的腦子里理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他有些僵硬地坐起身,剛剛想動,狐棄就在旁邊喊:“爹爹,漂亮姐姐說你打針的那只手不能動的!”
小蛇漾在旁邊用力點頭。“嘶嘶嘶嘶。”就是就是,要聽漂亮姐姐的話。
狐白意味深長地道:“你倒是聽她的話。”
頓了頓,狐白又說:“你倒是喜歡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狐棄竟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酸味。
可當他想確認的時候,竟看到了父獸唇角和眼里的絲絲笑意。
父獸好像沒怪罪他。
父獸好像還挺高興的。
就連他常年沒什么生氣的眼睛,都好像活了過來,好像有了星星。
“爹爹,昨晚,漂亮姐姐救過我的命。”
狐白頷首,道:“一個人去森林……這么危險的事以后不可以再做了。”
“知道了。”狐棄歉疚道。
“至于……至于你漂亮姐姐,我們是要感謝她的。”
“嗯!”
狐白慢慢坐起身,長長的銀發垂落,銀睫微閃,冰冷絕艷。
他東張西望。
“爹爹,你在找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