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棄,有什么東西可以遮住臉嗎?”狐白問。
狐棄對狐白的反常十分不解。
“爹爹,你遮臉干什么啊?”
和父獸一起生活了五年的狐棄,還是第一次看到父獸想捂臉。
狐白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狐白有些不安,手指蜷起,“不該被她看到的。”
正說著,山洞洞口,金色陽光之下,忽然迎來了一片陰影。狐白抬頭看過去,只見他朝思暮想的雌性,仿佛在陽光里發著光。
“針要打完了。”南知歲步入進來。
明明不慢的步伐,卻在雄性的眼里形成了慢動作。
她一邊捏著他的手,一邊將針頭抽出,隨后將膠帶擠著棉團貼上,“按壓幾分鐘就好。”
狐白忽的猛地抽出了手,呆了有一小會,才猛地想起來按壓,用力摁上。
“你按壓得那么用力,也不怕它青紫了。”
南知歲睨他一眼,原本有些破碎感年輕的雄性身上,忽然多了幾分生動的氣息,他好似有一點羞,但蒼白的臉上卻不太顯。
“對了。”
“什么?”狐白快速扭頭。
“向你們打聽一個人。”南知歲問,“你們部落,有沒有會跳舞的祭司學徒啊?他和你一樣,是個白狐獸人。”
狐白拳頭握緊,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
狐紫回到自己的山洞飽飽的睡了一覺。天亮沒多久,她的雌母,石村的村長狐心就已經坐在了她的床頭。
狐紫利索地坐好了,“娘親,你怎么來了?”
四十多歲的雌性狐心,臉上尚且能看到年輕時的絕代風華,但皮膚已經出現了些微細紋。她會化點妝,也會用樹枝汁水來妝點眉心。
“昨天晚上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狐紫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務,“你說狐白……狐白還不是老樣子,他根本就不愿意!”
“沒做成?”狐心頓時站了起來,狐紫感覺到了從雌母身上傳來的壓力。
氣氛窒息,狐紫吞吞吐吐:“娘親,我為什么一定要勸狐白斷絕以前的伴侶關系并和他結侶?哪怕他長得的確好看,他也……他也心中有人啊。我可是石村最好看的雌性,而且我還能生育,我要什么雄性沒有,我干嘛要貼著他嘛……”
狐紫講述著心中的不情愿和對狐白的輕蔑,“更何況,他還被雌性拋棄并賣過。他都差點是獸奴隸了。我要一個獸奴隸干什么?”
“你真是,愚不可及!”
狐心怒了,踱著步子,“我給你創造了多好的條件!你在石村,條件得天獨厚,結果這么多年你都得不到他!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崽子為了他差點去死,他為了活命為了崽子,沒有任何選擇!就這樣好的條件,你都能給我搞砸了!”
狐心怒視他:“我叫你溫柔的溫暖他,你到底怎么做的?你不會又對他冷嘲熱諷了吧?”
狐紫完全不敢說話,小聲嘀咕,“他都差點成為獸奴隸了……我要他那是看得起他。”
“你糊涂!”狐心修長地指尖戳了戳狐紫的腦袋,直接給戳紅了。
“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為什么你從小我就讓你追求狐白!”
狐紫撇撇嘴巴,“本來就是,我是石村漂亮尊貴的雌性,憑什么要我追他啊。”
狐心氣得不行,最后像是卸了一口氣,道:“好,我現在就讓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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