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治不了。
南知歲吃飯吃到一半,聽到山洞那邊有點動靜。她和狐棄這邊在石巖下面,旁邊有些植物遮擋,那邊沒有注意到他們。
于是南知歲拉著狐棄躲在樹叢后面看著。
蒙蒙細雨下著,一個青年狐貍獸人在他們山洞門口,他拉著狐白虛假的笑:“狐白,你看這小雨季都來了,我家雌主缺塊獸皮做床墊,你看你能不能將你家那張獸皮借給我們用啊。反正你家也沒有雌性。”
狐棄聽得臉色大變,他們家只剩最后一張完整的獸皮了,這張獸皮最近都是給漂亮姐姐用的。如果這張獸皮都被要走了,他們家就沒有獸皮了!
漂亮姐姐來他們家做客,就只能睡硬邦邦的石頭了。
他和父獸都不要緊,可是漂亮姐姐是雌性啊,她得有獸皮用。
南知歲拽住了他。“別沖動。”
擁有雌性的家族,在部落分配物資的時候都享有優先分配權。而沒有雌性的家族,總是容易被打壓欺負。
不僅僅在分配物資的時候被打壓,就連平日也容易被強大的家族欺負。
狐白輕咳了兩聲,他虛虛地道:“你家雌主狐麗,擁有獸夫九個,九個雄性都湊不出一張雌主用的獸皮墊嗎?”
狐白的語調平淡,但那股淡淡的鄙視的意思也十分明顯。
九個獸夫,甚至還有好幾個是獸戰士,怎么就連野獸都狩獵不到,連獸皮都供給不了?
青年狐貍獸人壓著脾氣,笑道:“湊了,湊了啊,可還是不夠用啊,你也知道……雌性嬌貴,鋪再多都嫌不夠軟和。狐白,你們要獸皮也沒用啊,你家又沒有雌性。”
狐白緩緩抬眸,“為什么你認為我家就一定沒有雌性?”
青年狐貍獸人道:“誰不知道你家啊,你都被你雌主賣了,你怎么可能有雌性?”
狐白冰冷的眸子變得銳利,空氣又冷了幾分。
南知歲有些意外,狐棄家里人丁稀少,只有狐白和狐棄兩人。之前她也沒好意思問是什么緣故。
居然是被賣了嗎?
她很詫異,小聲問狐棄:“你父獸被雌主賣了?”
狐棄原本并不想提這件事的,這件事是家里的丑事,而且就因為這件事,村子里是個獸人都可以踩他們一腳。
狐棄的耳朵微微塌拉,他垂頭喪氣,“嗯,我娘親……不對,那個雌性,三張獸皮就將我父獸賣了。漂亮姐姐,我父獸其實是被雌主拋棄了的。不過我父獸的伴侶圖騰又還在。那個雌性賣了我父獸,卻又沒有斷絕伴侶關系……我父獸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南知歲揉揉他的腦袋,“苦了你們了。你娘親,不,那個雌性,如果知道你們過得這么辛苦,一定會心疼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狐棄扯著嘴角笑笑,“但愿吧。”
說完,狐棄抬起頭看著南知歲,“漂亮姐姐,你愿不愿意給我當娘親啊?我聽說雖然獸世雄性不能主動斷伴侶契約,但是有禁術和秘法可以斷的。”
這還是就前幾天狐紫來和狐白爭執的時候,狐棄聽到的。
“我父獸長得還可以,而且他還會做飯。除了身體差點,脾氣也有點差,說話有點冷……”狐棄越說越虛,“但是!可以買一送一啊!你只要得到我父獸,就可以得到小阿棄當你崽子了!多好啊,你說是吧。”
看著小阿棄這么賣力的推銷父獸和他自己,南知歲忍俊不禁,揉了揉狐棄的腦袋。“謝謝小阿棄,我也很喜歡小阿棄。但是大人的事情可沒那么簡單。”
狐白和那個青年狐族雄性的事情還在繼續,狐白道:“沒有誰會嫌棄獸皮,更何況我家只剩最后一張獸皮,我和狐棄也都要用。”
青年狐貍道:“狐白,我們家是雌主要用!而且我們也只是借,等天氣好了我們獵到獸皮后就還你。”
雖然說還,誰知道還不還。而且誰知道還的是不是原來那張獸皮?
狐白道:“那就去狩獵,獵到好獸皮給你雌主用。”
青年狐貍見狐白油鹽不進,終于生氣了,他臉上丑態畢現,“狐白,你就是一個被雌主用三張獸皮就賣做獸奴隸的雄性,你的命又不值錢。你能什么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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