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狐貍獸夫,是部落重要的祭司學徒。在任何部落祭司的地位都是很高的,不可能混成現在這樣。
而且他的身體雖然也不那么強壯,但也沒有差成現在這樣。
更何況,雖然她沒見到過他的臉,但是他卻是認識她的。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獸夫,他又為什么不認她?
……
次日,南知歲如常給狐白測了體溫,體溫已經順利降了下去,不再發熱。
但掛水依舊不能斷,南知歲依舊給狐白掛上吊水,并在一旁守著他。
“昨晚沒睡好?”狐白靠在床邊,好似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她。
南知歲打了個哈欠,“想到一些事情,就忽然睡不著了。”
“那要補個覺嗎?”狐白問。南知歲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關切。
她搖搖頭:“不了,等你掛完水我就要出去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咳嗽嗎?”
“比之前好多了。”
狐白微微垂眸,又問:“你今晚還回來嗎?”
“啊?”南知歲抬頭多看了狐白兩眼,雖然他語氣冷冰冰的,但是他的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南知歲猶豫了半晌,道:“如果你們還愿意讓我留宿,我就盡量回來。”
“嗯,好。”狐白的語調平靜,但臉上并沒有了前幾日隨時會生氣的感覺。
狐白吊水結束,南知歲將針筒抽出,將其他的藥物都擺放在旁邊后,轉身去了山洞。
南知歲離開山洞后,狐白倚在門口,他雪白的長發垂落,白色的睫毛輕輕撲閃。
他就這么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
……
狼洞里面,母狼剖宮產的傷勢恢復良好,南知歲再次給她消了個毒,喂了一粒消炎藥。
然后她再度檢查起了它的六個崽崽。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和平時一樣健康。
老六約莫還是搶不到奶喝,個頭還是小了一圈。
南知歲繼續給它補奶。補完奶后,南知歲想將小老六還給母狼。
可是意外發生了,母狼蹬了蹬后蹄子,拒絕給小老六喂奶了。
南知歲有些震驚,心臟也有些縮了,“你拒絕養它了?它是你的孩子。”
南知歲看向狼王,狼王背過身去,甩了甩尾巴。
“嗷嗚!”母狼試圖和南知歲解釋什么,哪怕南知歲聽不懂,也大概能猜到它的意思。
資源有限,母狼要將有限的資源傾斜給強壯的崽崽。這個小幼崽活下去都困難,它要放棄了。
“你真的要放棄它了?”南知歲問。
小蛇漾探了探腦袋,嘶嘶地叫了兩聲,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他也是被父獸雌母拋棄不要的崽崽,所以他能夠輕易地對眼前的這個小狼野獸產生同情心。
可是他也不是個大人,他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一頭狼了。
南知歲低頭看向這個她辛苦救下來的小狼崽。
它原本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該死掉的。是她硬生生的將它從死亡線上拽了回來。
它原本也該因為吃奶不足而死掉。也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給它補奶讓它存活了下來。
現在,就這么看這個掙扎著想活的小生命去死。
她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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