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拿出一張獸皮給小阿棄擦擦身上的水,狐棄乖乖的讓南知歲幫他擦好。
狐棄看到南知歲鎖骨處雪白的狐貍印記,有些驚訝,“漂亮姐姐,你身上有個狐貍圖騰印記誒。”
“你說這個嗎?”南知歲輕輕扯了扯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狐貍印記。
狐棄低頭看著,眼睛亮了亮。
“姐姐,你的狐貍印記旁邊有片小綠葉,證明你和你的狐貍獸夫有一個小狐貍崽崽誒!”
狐棄好奇地摸了摸南知歲的圖騰印記,南知歲也沒躲。
還真的有片小綠葉,以前都沒注意到。
“小葉子很嫩,姐姐的崽崽看起來還不大。真好。”
小狐貍說著說著,忽然又有點傷感,“不知道我娘親身上,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印記。”
南知歲拍拍小崽崽的腦袋。“一定會有的。”
弄完狐棄,南知歲這才發現狐白一直在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看的。
她將獸皮遞給了狐白,狐白微頓,隨后也獸皮擦起水來。
狐棄笑著說:“你一直沒回來,我和父獸可擔心你了。”
“你們都擔心我?”南知歲看了看不遠處的狐白,“你擔心我我相信,你父獸嘛……”
狐棄趕緊道:“真的,父獸比我還擔心,他一直追問我你去哪干什么去了。聽說你進了狼窩他都要急瘋了。”
狐白冷淡地解釋道:“誰聽說一個弱雌性進了狼窩都會急。”
南知歲抬頭對狐白解釋:“別的狼窩可能很危險,但這群狼不會,它們已經被我馴服了。”
狐白依舊皺眉,即便看到了狼王,他也很難理解馴服野獸的行為。
野獸狼真的可以被獸人馴服?
以前的石村從來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山洞里沒有柴火,也越發潮濕。
濕漉漉的環境里,就連空氣都黏糊糊的,所有人都感覺不太舒服。
“家里還有張獸皮,可這里連獸皮都沒有,怎么過夜啊?”狐棄嘆氣。
南知歲懷里的小狼又餓得哼哼,南知歲重新沖羊奶粉,將之前喂奶的針筒拿出來,繼續給小狼喂奶。
南知歲給小狼喂奶粉的時候,小阿棄特別好奇地圍觀。
“漂亮姐姐,小崽崽就是這么喂奶的啊。”
南知歲笑著嗯了一聲。
狐白睨著她,她都沒有喂養過狐棄一天,卻這么耐心的喂小野獸?
他看了看南知歲,又看了看小狼崽,眉頭再次蹙了起來。
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比如說,為什么她要拋棄他和狐棄?
為什么寧可對野獸崽崽好,也不愿多分一分母愛給狐棄?
她忘記他了嗎?從來都沒想念過他嗎?
她真的,就這么狠心將他賣做獸奴隸嗎?
狐白眼神失焦地盯著南知歲。
南知歲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忽的對狐白笑了一下。
狐白一怔,耳根子驀的有些發熱,他快速轉過頭去。
沒出息。狐白,你真沒出息。
山洞里蔓延出一絲詭異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狐棄肚皮的咕嚕聲打破了沉默。
狐白也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他們倆晚上都沒吃就出來找南知歲,現在都已經很餓了。
南知歲聽到后忍不住笑,她將狐棄抱在懷里。
狐棄的小臉紅紅的,“漂亮姐姐,阿棄肚子餓了。”
狐白驀的看向狼王。
現成的野獸,殺了就能吃。
狼王驀的就夾緊了尾巴,耳朵都塌了下來,往后退了幾步。嚶嚶嚶的叫著。
要吃狼了要吃狼了。可怕的很。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