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給幾個崽崽都喂了羊奶粉。狐棄腰上掛著的一塊肉也分食吃完了。
狐白站了起身,思索著看向遠方,又扭頭看向南知歲。
今天雖然就這么過過去了,但是明天,他就需要去狩獵了。
狩獵很危險,他沒辦法帶上雌主和崽子們。
可是留雌主和崽子們在原地等他,她們也有可能遭遇危險。
該怎么辦?
入夜。
狐白找了個平整些的地,鋪了干草,南知歲拿出野外露營的裝備,拿出兩個睡袋。并教給他們睡袋的用法。
幾個崽崽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睡袋了,但依舊覺得很稀奇。圍著南知歲問東問西的。
小人魚就睡水桶里了。
狐白和狐棄一個睡袋,蛇漾和小狼崽都不占位置,和狐白他們擠一塊。
南知歲享受著獸夫和崽子們的偏愛,自己一個人獨自睡一個睡袋。
半夜的時候,狐棄睡不著,偷偷地從狐白的睡袋鉆到了南知歲的睡袋里。
他萌萌地鉆出小腦袋,甜甜地小聲朝著南知歲喊“娘親~一起睡可以嗎?”。
蛙趣,這誰頂得住?!
南知歲自然就依了他了,哄他睡覺。
“好哦,那你乖乖的,晚上睡覺不要踢我。”南知歲假裝嚴厲。
“嗯嗯!”狐棄往南知歲的懷里蹭了蹭。
在一側望著她們母子倆的狐白,唇角勾出笑容。
崽子們都睡著了之后,南知歲小聲喊狐白:“狐白,你睡了沒?”
狐白睜開了他漂亮的眸子。
他雖然在睡但睡得不沉,畢竟雄性要負責大家的安全,他得承擔起守夜的責任。
“雌主。”
南知歲小聲問:“我看你今天好像很苦惱,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讓你離開石村還是有什么顧忌?”
躺在旁邊的睡袋里的狐白輕輕搖頭,“不是,沒有顧忌。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南知歲很好奇。
狐白半斂了眉眼,猶豫了片刻后問道:“雌主,我們家其他的雄性呢?”
“啊?”
狐白嘆了一口氣道:“我若要狩獵,就無人保護你們。可我若不去狩獵,大家就沒有食物。”
他知道南知歲有空間,可南知歲也說過,空間里都是應急物資,用一件就少一件。
他是雄性,他要承擔起養育和保護自己家的雌性和崽子的責任,所以他應當去狩獵。
可是只要他出去狩獵,南知歲和崽子們就沒有雄性保護了。
外面的野獸和流浪獸人,最喜歡挑沒有雄性保護的落單雌性和崽崽來欺負。
很危險。
到底還是家里的雄性有點少了。
狐白很苦惱。
“有是有的。”南知歲面對狐白,有種小媳婦面對老公的感覺,她怯生生地小聲問:“如果我說我不止有你一個獸夫,你會吃醋嗎?”
“吃醋是什么?醋是什么?”狐白問。
“吃醋就是……心里酸酸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