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羨和狼慕是一對雙胞胎銀狼的崽崽。
雙胞胎銀狼,一個叫晝,一個叫夜。
狼羨的親生父獸是狼晝,狼慕的親生父獸叫狼夜。
而狼晝狼夜的雌主也是同一個雌性。也就是說,他們倆兄弟依舊是同一個家族的親兄弟。
所以兩人稱呼對方的爹爹,為“晝爹爹”或者“夜爹爹。”
……
入夜,海風有些濕冷,南知歲收拾了會后,回到了帳篷里面。
她在里面收拾著,鋪防潮墊,鋪獸皮……
帳篷外面。
狐白和瀾星同步邁向帳篷,而兩個雄性在帳篷口碰面的時候,都頓了頓。
狐白看著瀾星,瀾星看著狐白。
一種十分特別的交鋒在兩個雄性獸人面前蔓延。
獸世雄性天生就會的雄競機鋒在這一刻不著痕跡地展開了。
瀾星唇角輕抿,他眸子微垂,“狐白哥哥,這些天,姐姐都是抱著我睡的。現在換人,她可能不習慣。”
雖然有一起睡在蚌殼里,但是南知歲是自己睡自己的,并沒有抱。
茶茶的,有點心機。
狐白垂眸,眸色里有一閃而逝的酸意,他的手指輕輕勾了勾,“海邊濕冷,你作為人魚身上是涼的。而我不同,我是狐貍,我身上毛發軟和。她和我睡,更加舒服。”
瀾星一頓,感受了下海風,“現在的天并沒有那么涼。而且這些天姐姐抱我睡的時候,也沒說不舒服。”
狐白勾起的手指輕輕放下,他眸子忽然抬起,問道:“你是人魚,還帶著一條人魚崽崽,而我們過幾天就要離開海岸了。到時候,你是不是沒法跟我們走?”
瀾星最難過的事被說中,情緒立刻低落下來。
是啊。
他是人魚,而她是陸地雌性。他一個人勉強還可以跟著她走,可是小芙不可以……
魚生最苦是別離。
瀾星甚至能理解南知歲故事里的小王子,為什么會用歌喉去換雙腿了。
好想跟姐姐一塊走啊。
真的好想。
狐白心情輕松,唇角輕勾,語言上卻道:“抱歉。”
他緩緩退了一步,在帳篷旁邊變成了獸形,趴著睡下。
暫時讓讓,并沒有什么不得了的。
瀾星明白,狐白的這個意思是今晚讓給他了。
他走進了帳篷里面,心里卻沒多少快樂。
天色黑透,小狐棄和蛇漾也回來了,和狐白團在了一起睡下。
金色的小人魚睡在了帳篷外的木桶里。
南知歲將自己柔軟的床鋪好了的時候,瀾星剛好走了進來,南知歲笑看著他道:“瀾星!過來!”
瀾星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快樂。“姐姐!”
南知歲鉆到了被窩里面,她牽起被子,瀾星也就順勢鉆了進去。
南知歲和瀾星躺在一起之后,才忽然想起狐白。
她抬頭看了看,看到了帳篷外印進來的狐貍身形,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到了什么,微微愣了愣。
“姐姐在想什么?”瀾星帶著些許酸意低聲問她。
哦買噶!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南知歲將腦袋埋進被褥里,裝烏龜,“沒什么。”
……
流浪蜥蜴獸人還在帶著一眾流浪獸人在大海岸邊上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