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獸王祭司嚴密押送。
玄燼不慌不忙地帶著南知歲移動。
赤霄不在,狐白不在,瀾星不在。崽子們也統統不在!
小雌性乖巧地被他抱在懷里。
對于玄燼而言,現在的時光宛若天堂!
蛇獸人就不該過什么家族生活,他就該獨占小雌性!
路過幾頭野獸的時候,這個七紋蛇王竟還帥氣的順手解決了一頭野獸。
就在三個獸王祭司的注視之下,玄燼撿了木頭,問南知歲要了打火石,接著就熟練地生火烤肉。
他也在好好學習怎么照顧小雌性好么。
三個獸王祭司:“……”
鷹禮從空中飛了下來,落在了南知歲身邊,玄燼的大尾巴一擋,直接將南知歲和鷹禮隔開。
鷹禮:“……”
“玄燼,你在生火?生火干什么?”
完全沒有作為獸囚的自覺的玄燼,將木棍削尖,涮水打濕,插好了肉后,就不慌不忙地烤了起來。
“我和你們這些單身雄性可不一樣。我有雌主,我雌主餓了。”冷著蛇獸人的眉眼邪魅地上揚著。
南知歲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玄燼的身邊。抬頭,無辜地道:“我餓了。不讓我吃東西么?”
鷹禮、虎謙、豹和:“……”
虎謙道:“鷹禮是問,你們怎么會生火?”
整個獸世就沒幾個獸人不怕火,這蛇獸人不僅不怕火,還會用火。
玄燼,“這有什么難的?我家里每個獸都會,就連五歲的崽崽都會。”
幾個祭司眼皮子直跳。
鷹禮道:“你別把小雌性燒著了。”
玄燼從善如流地將烤好的肉遞給了旁邊的小雌性。
南知歲從腰間取出孜然粉,灑在了烤肉上,大口吃了起來。
玄燼雖然還是執著于給她肉吃,但已經不執著于生肉了,而且他的烤肉技術提高得很快。
新鮮的烤肉,外焦里嫩,一口冒油,肥而不膩。
好吃。
看著小雌性吃得這么香,三個祭司有些嘴饞了。
虎謙問道:“玄燼,你那頭獵物不要的肉我們能拿去吃嗎?”
玄燼轉頭,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消失不見,他冷淡地道:“身為八紋祭司,不能自己狩獵?”
豹和,“這是狩獵的問題嗎?這是不浪費。你一個人能吃掉這么大一頭獵物?”
玄燼眼神邪冷:“你們押解我家雌主去挖礦,還要我給你們肉吃?”
三個八紋祭司,如果不是把他們當保鏢用,他早就把他們給甩掉了。
玄燼拿起烤好的最后一串肉,繼續投喂小雌性。
南知歲瞇了瞇眼睛,拍了拍他的手:“為什么不自己吃?”
“想喂你。”
“我不習慣。”她婉拒。
“慢慢習慣。”雄性冷血蛇獸人靠緊了她道,“好不好?”
“不好。”
南知歲還是沒讓他喂,她一把搶過肉串,大大方方地吃。
可玄燼一點兒也不生氣,眼中還是帶著平日見不到的淡淡笑意。
他一邊吃肉一邊瞅著南知歲,吃完肉后,大尾巴將南知歲卷了過來,像小孩一樣抱在懷里。轉頭命令身后的三個八紋祭司道:“走。”
他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三個八紋祭司面面相覷。
怎么覺得這兩個不像是去受刑,倒像是去度假?
還有,這種命令他們的語氣是怎么一回事?
……
從海岸到荒地的路也沒有那么好走。
南知歲就這么看著郁郁蔥蔥的森林,逐漸貧瘠,隨后成了荒涼的荒漠。
這里的烈日將沙礫烤得發白,流沙在亂石縫隙間游走。
黃沙撲面而來,粗糲的風剮得人眼角生疼,南知歲的口鼻都開始變得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