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調查,起義軍和流浪獸人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
整個礦區,最可疑的地方就在礦區刑洞。
狼晝不愧是起義軍的首領,他頗有氣勢地一邊指著地上的小型地圖,一邊道:“每月總有那么一兩天,五個八紋祭司就會一齊進入刑洞深處,然后下到地底。”
狼夜在聊起戰斗之后也頗為認真,他抬手道:“我和哥哥被關進去過。那時候我關押的地方比哥哥還深。我的確看到過他們五個一起下去。所以,我和哥哥懷疑,獸神肉身很可能在刑洞下面。”
南知歲收回視線,指著地圖道:“今晚的事很冒險,起義軍和流浪獸人打配合就行,不要讓他們暴露身份。我們幾個一塊下刑洞,出來后,可以沿著這條路離開。”
玄燼贊同南知歲的決定,卻不贊同她一塊冒險,“小雌性,你是家里的靈魂。你還是待在山洞里比較安全。”
南知歲抬眸淡淡地看了玄燼一眼,“我不是拖累。我的實力也不差,至少比獸將厲害。”
“而且,如果你們被抓了,面對五個八紋祭司,我在礦區里就能逃得過嗎?”
的確,這么大的動靜,雌主還是跟著他們才能放心。
三個七紋獸王最終頷首,“好,雌主,一切由你做主。”
……
要干正事了,流浪獸人和起義軍紛紛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起義軍的獸人偷偷摸摸來了一個進入山洞,他帶來了破爛的獸皮,并用樹汁給四人都做了偽裝。
尤其南知歲,因為雌性是不可能進入刑洞的,所以南知歲穿上了筒子樣的大獸皮,并做了雄性裝扮。
南知歲徹底變成了一個個子矮小的雄性的模樣,臉上弄臟,頭發也弄得亂糟糟的,寬大的獸皮將她籠罩,完全看不出她的身體曲線了。
她從空間里拿出鏡子對著看了看。
她的思緒一下子拉到五年前在萬獸城的情景。那時她也是穿著大大的獸皮,化著雄性的裝,還給自己起了個化名,為知南。
臉上弄臟成這樣,哪怕是翊見到她,應該也認不出來了吧。
翊,號稱萬獸城里最美的雄性獸人,沒見他展現過實力,應該不強,是陪著她在萬獸城里玩的一個好朋友。
“南雌主,三位大人,猴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一會到了之后,跟著猴聽進入礦區。”
南知歲走在前面,三個雄性跟在后面。“我們走。”
南知歲幾人到了約定的地方,猴聽從礦區里出來,接到了這幾人。
猴聽帶著三人進入礦區,一邊走一邊道:“南雌主,幾位大人。明天就是滿月,根據以前的慣例,明天五個八紋祭司都會過來。今天也說不準,所以大家要快。”
猴聽繼續道:“現在刑洞里只有象澤大人在對獸人用刑。我們繞過他之后,后面就問題不大。”
“好。”
猴聽帶著三人進入刑洞,南知歲也是第一次見到刑洞的慘狀。
象澤這個祭司約莫是有點變態的,自己皮糙肉厚,就覺得這些脆皮這么弱很好玩兒,滿礦區充斥著一股濃厚的鮮血味。
狼晝狼夜和玄燼呈三角形狀將南知歲圍在中間。
猴聽道:“前面就是象澤在的地方了,大家低調點。”
南知歲和狼晝狼夜低下頭去。只有玄燼,鄙夷地看了象澤一眼。
南知歲扯了扯玄燼的獸皮。
玄燼這才順從地低下了頭。
“你們不是起義軍的獸人?說!”象澤一鞭子抽了過去。
“不是……我們真的不是……”被刑罰的獸人越來越無力,直到沒有了聲音。
氣氛可怕又緊張。
猴聽帶著四個人快速從旁邊通過。
象澤悠悠的聲音傳來:“站住。”
南知歲四人全身緊繃,三個雄性瞬間進入戒備狀態,獸紋隨時可以顯現出來。
“猴聽,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