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時不是圣人,對楚南書自是有那不可言說的想法的……但他一向能很好地壓制住自己的欲.念,那意圖一旦想起,就會被他死死遏制住。
況且這幾日他一顆心都撲在了追妻上,哪有閑心情去關注自己那不軌的沖動,每日總是在心里默念著文書便蓋過去了。
誰知他有意逃避,這調皮的人兒非要將那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情感勾起。
方才那驚鴻一瞥的威力極大,沈蘭時隱隱覺得自己的身下有些不對勁……
好在楚南書自己乖乖穿好了里衣之后,才又叫沈蘭時幫他穿戴著外頭的衣服。
沈蘭時今天給他挑的是一件滄浪色的銀紋暖袍,素雅的色彩穿在楚南書身上更顯氣質靜謐乖巧,像個清透的小漂亮。
沈蘭時沒忍住捧著楚南書的小臉蛋在對方的鼻尖上親親:“真漂亮……”
楚南書的眼睛瞪圓,略嫌棄地推開他的臉:“你干嘛呀!”
沈蘭時抓著楚南書的手吻著,目光一錯不錯地望著楚南書的嗔怒的臉,心動不已:“王爺真的好漂亮,臣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迷戀一人迷戀到這種程度……”
楚南書被他說得耳朵發麻,他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低聲道:“我知道我好看了,你不必天天說。”
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沈蘭時卻眼神失落地望著楚南書:“那臣迷戀王爺,王爺又何時能知道?”
楚南書受不了了,他捧著沈蘭時的臉咬牙切齒:“你再給我裝可憐!”
被戳穿了的沈蘭時將腦袋蹭在楚南書的肩上:“王爺好兇……”
楚南書被男人壓在床邊蹭,幽幽道:“我若是真兇,你現在都沒有這般鴕鳥依人的機會好么。”
你見誰家主仆是這般相處的?能讓沈蘭時在他身上這般胡作非為已經是楚南書的最大仁慈了,這人是還有什么臉在他這里撒嬌的。
楚南書倍覺沈蘭時真是個得寸進尺的。
沈蘭時低聲哼哼不回話。
楚南書忍無可忍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行了,你看看你現在還有那高嶺之花的模樣么。”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楚南書隱隱記著沈蘭時小時候似乎也是這般,像個愛撒嬌的奶狗。
沈蘭時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對:“這個時候拉不下臉,媳婦兒都追不到好嗎。”
楚南書腹誹著,這倒是。
因為沈蘭時最近的表現,他現在對沈蘭時的態度已經緩和許多了。
如果沈蘭時還同之前那般有距離感的話,二人現在多半也成不了如今能共同窩在床上的狀態。
楚南書輕輕推了推沈蘭時的腦袋,輕聲道:“行了,我也該去找父皇了。”
“蘇公公怕是已經在院外等候了。”
沈蘭時這才不高不興地將楚南書放開,一雙眼睛還幽怨地看著楚南書,活像是在看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楚南書的心硬如鐵,穿上衣服就下床,頭也不回。
上帝視角觀望的系統:……
更像提褲子就走的負心漢了呢。
宿主大大其實就是口嫌體正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