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時痛苦不已地回避楚南書清亮的目光,他將腦袋埋進楚南書的懷里,像一只委屈的大狗,低低呼喚著:“南書……”
示弱的行為叫人心軟極了。
這次輪到楚南書嘆氣了,但他沒有推開男人的腦袋,反倒是輕輕搭在了上面安撫一樣地揉了兩下:“沈蘭時,沒有誰會一直等人的。”
所以你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明白么。
“南書,你不需要等。”
楚南書聽見男人悶悶的聲音:“我會去追你。”
楚南書眼底流露出了一點笑意:“看你表現。”
云歌再進來便看見的是楚南書悠然看著書,而沈蘭時在一旁任勞任怨地給他捏腿的情形。
許是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著,這二人分明還是與先前同樣的姿勢,但氣氛涌動間卻有了變化。
她敏銳地發現沈蘭時的眼眶發紅,不由得差異。
這人莫不是哭過……
但下一刻,這想法就被打消了去。
沈蘭時哭?別開玩笑了。
楚南書注意到云歌五味雜陳的眼神,收起書笑道:“云歌來了。”
云歌回過神,才想起來還有要事匯報:“王爺,蘇公公方才來了,說是圣上召您,怕是有要事需要商議。”
楚南書察覺到沈蘭時的動作微頓了一瞬,眼神輕飄飄地在對方身上飄過,隨后收回目光:“同蘇公公說,本王馬上就過去。”
正好,他也有事要問問玄帝。
“是。”
楚南書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理直氣壯地吩咐著男人:“幫我寬衣。”
沈蘭時聞言,便找來了一套冬裝要給楚南書裹上。
誰知楚南書卻有些不樂意,任性道:“這是什么寬衣?我要你幫我連帶著里衣也一同換了。”
他很有原則:“這套里衣是在寢宮穿的,另一套才是出門要穿的。”
沈蘭時動作一頓,望著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南書目光深沉,很是不解他是怎么在一個心悅他的人面前道出這種要求的。
這人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要吊著人呢?
然而他遲疑太久,楚南書開始嫌他反應慢,已經要將身上的衣服解開了:“算了,我自己來,父皇召我,我可不能去遲了。”
只看隨著里衣被扯得松散,常年藏在厚厚的衣物之下的身軀逐漸顯露了出來。
是常年不見光的要命的白皙,就好像白色雪蓮花瓣那般嬌嫩。楚南書的身軀還帶著清瘦又干凈的少年感,那腰細得好像隨便能把控。
還有那光潔的背脊……合該讓人一個一個地在那落下吻痕的。
青年的軀體如沈蘭時想象中的那般好看。
看得他呼吸一窒,心底里發著癢,只能慌忙又倉促地挪開了視線。
楚南書這般做法當真是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