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書眼瞧著男人的身上分明未著寸縷,光著腚坐在地板上對著他癡迷笑著,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都要被對方給氣笑了。
即便這人有著驚才絕艷的樣貌,但如今的這幅模樣著實是與‘君子’毫無關聯。
他那如霜雪一般清冷的狀元郎呢,怎么變得像某種變態癡漢……
楚南書一對漂亮的鳳眼瞪得滾圓,兇他道:“你看什么看!”
楚南書冷冷地譴責著沈蘭時:“你昨夜當真是太過分了!從今以后,你便睡隔壁書房,不準來我房里過夜。”
沈蘭時瞧著楚南書生氣的模樣原本還心猿意馬著,如今這一聽對方這番話,心下便覺得壞了。
哪有新婚夫婦剛過完洞房花燭夜之后便要分房睡的?看樣子他昨天確實是把小家伙給惹惱了。
沈蘭時趕忙爬上床把楚南書摟抱進懷里親親,嘴里低聲下氣地哄著:“寶貝兒莫說氣話,昨日是我不好,做得太兇狠了些……”
“但哪有新婚夫妻第二日便要分房睡的呀……”
沈蘭時委屈巴巴地在楚南書脖頸邊蹭著,像只失落的大狗狗:“這傳出去,指不定多少人說為夫不行呢……”
“媳婦兒……不要分房嘛。”
奈何此時此刻的楚南書心是鐵做的,縱使沈蘭時怎么撒嬌,他也沒有絲毫動搖,氣呼呼道:“說你不行?你分明就是太行了!昨天那般欺負我,我……”
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反倒是會讓這厚臉皮的人順著桿子往上爬,楚南書堪堪止住了話語,揚起下巴冷哼:“你昨夜若是能收斂一點,我也不會如此。”
他施力推開男人,冷冷一笑:“倘若往后的每日都如同昨夜那般過火,我這性命可還要不要了?”
沈蘭時的神色一緊,他聽不得楚南書說這番話,縱使知道對方是在說氣話,他也聽不得。
他緊緊地將楚南書摟抱進了懷里,聲音悶悶地,帶著幾分泣然:“南書莫要說這胡話,什么命不命的……我的寶貝兒定是要活到上百的。”
沈蘭時聽著楚南書生氣的話語,心中慌亂得不行,他的聲音可憐極了,甚至帶著些委屈的哽咽。
“寶貝,媳婦兒……我錯了……你讓我怎么賠罪都行,但叫我往后再不能同你一起睡,這比要了我的命還痛苦。”
這模樣仿佛真正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般。
楚南書忍無可忍地推推他的臉,清楚男人在床上是個什么樣的人,已經不會再被男人的這幅模樣所迷惑住了。
“你總是這般,昨日也是這般一邊撒嬌,一邊按著我得寸進尺。”
楚南書紅著眼眶總結:“你就是個大豬蹄子!”
沈蘭時內疚又后悔,心知這都怪自己,往前壓抑心底的欲望太久,一朝破了戒便再無法收回理智。
而昨夜也是沈蘭時活過了這兩世以來頭一次開了葷,還是同自己的心上人行這事,那沖動更是比什么時候都要劇烈的。
更何況楚南書對他的吸引力就像是酒鬼見著了酒一般難以割舍,沈蘭時現在已經是離不開他了。
“對不起南書……讓你覺得疼了。”
“南書,我會克制住自己,不會再同昨日那般……那般過分的。”
沈蘭時拉著楚南書的手靠在自己的臉頰邊,啞聲承諾:“往后你說停,我便立馬就停。寶貝兒,不要分房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與你分開……”
楚南書被沈蘭時不依不饒的求了好久,直到看男人越發低落,失落得好像被拋棄了一樣,可憐得不行。
他瞧著對方委屈難過得都快要溢出來的情緒,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當真是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
楚南書垂眼看著摟著他腰不斷撒潑的沈蘭時,莫名地有些感慨:“想到之前你待我的態度,冷漠得我幾度想不再見到你。”
“如今倒是截然相反了……”
沈蘭時的身子一僵,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往先的那些事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心底里絲毫拔不出來。
楚南書雖沒再提及往前的事,但沈蘭時知道之前他的態度已經給楚南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他的嗓音干澀不已:“南書……”
楚南書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