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書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孤卿塵所說的辦法是什么,他幾次按耐不住性子欲要開口,對方都輕輕一笑避過去了,要么就是抱著他親吻,把他親得迷迷糊糊之后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一來二去的,楚南書索性也不再問些什么,只想起的時候便用控訴的眼神望他,頗有怨氣。
一直到眾人到達賽場的那一天,楚南書下馬車的時候被孤卿塵輕輕攜住了手牽在唇邊親了親。
他知道楚南書心中有怨懟,溫和道:“很快師尊便能知道了。”
楚南書默不作聲地望著他,經過了這么幾遭,他的好奇心也沒那么重了,只悶悶道:“罷了,我等著便是了。”
孤卿塵瞧著楚南書這副氣悶的小模樣,眼神舒了舒。他把人摟抱在懷里熟稔地往場地內走去,一邊還在楚南書的眼下親昵地吻著:“不會太久的……”
魔教的眾人顯然是已經習慣了二人這黏黏糊糊的模樣,已經從原先的調侃與好奇到麻木,再升級成為了可以視而不見的樣子了。
玥腰越過這對始終帶著些黏糊勁兒的小情侶,將能夠證明身份的腰牌以及受邀參加修者大賽的邀請函遞給負責登記的修者。
修者大賽的賽場被安排在了有天下第一宗門之稱的無情宗內,即便眾宗門都不怎么待見魔教,但如今帝君未歸,眾人還是要與他們維持些表面上功夫的,所以迎賓的禮節也做的滴水不漏。
迎接的人先是被楚南書所乘坐的巨型豪華馬車給震驚了一瞬,暗道魔教的財力當真是如傳聞中的那般不可小覷,就是不知道這些財物的來源是否正常……
那人的眼神變了又變,心中別扭,潛意識地認為魔教定是用些搶掠之道獲得的錢財貴物,心中愈發的不屑。
但無情宗作為整個修真界的風向標,一向在乎禮節,也相當愛惜羽毛。
于是他就算心里頭再對魔教之人不滿,也正了正神色:“貴教的休息處安排在后山的縹緲閣,諸位請跟我來。”
目光大致地掃了一圈魔教的人,心中有了底,只是視線在觸及楚南書和孤卿塵時停頓得久了些。
這位無情宗的小輩對帝君一事并不知曉,所以也不知道隨行而來的孤卿塵就是眾宗門等待已久的帝君大人。
只見著身穿紅袍,似乎是魔教教主身份的昳麗青年被一位冷俊非常的男子抱下馬車之后,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的窩在對方的懷里不愿意出來了。
這般做派在要求與人距離不得近過二尺的無情宗內更是前所未有的。
早聽聞魔教之人常會有男寵伴在身旁,方便行那雙修之事的,然而大庭廣眾之下竟這般摟抱……實在是超乎想象的不文雅。
那人的眉毛緊緊皺起,似乎對他們這樣的行為頗有微詞,那眼神也不禁透露著些許譴責,心中的那些對魔教的偏見更甚。
魔教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荒.淫無度,不識大體。身為魔教教主竟然在這么嚴肅的場合與男寵這樣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楚南書對這視線敏銳,本還在與孤卿塵說話,察覺到那人的眼神后幽然抬起了眼,與對方自認為很隱蔽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妖冶不已,血月一樣的紅瞳直勾勾地,明明含著笑,卻能讓人心中一顫。
小修者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是一種超乎于性別的好看,當即就看紅了臉頰,一時間也忘了自己方才對這批人的偏見。
下一刻,漂亮青年的眉眼如曇花一現一般被人遮了個嚴實,他又落入了另一雙堪稱冷寂的淺金色眼眸中。
如帶了霜雪寒意的刀刃,刺得人的骨子里都泛著無盡的寒冷。
求生欲使然,修者條件反射地挪開了視線,低著腦袋身子暗暗地心驚,被那強大的壓迫感激得全身都泛起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