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再看下去,眼珠子都怕是會被眼前這人給剮了去。
只是……為何一個男寵都有這般的威懾力?這人到底是男寵還是什么……
孤卿塵淡淡地掃過這不識好歹的修者,即便對方抓緊挪開了眼,但他俊臉上的冷意未退,大步越過被嚇得動不了身子的修者,神色間的不悅顯而易見。
“也不知無情宗是如何管教弟子的,竟這般的無禮,這也能被稱為萬宗之首么。”
孤卿塵低低一嗤:“我看,不配吧。”
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卻似乎有著萬斤重,那人的頭皮泛著麻意,腿肚子也發著軟,若非他的身子僵硬得無法動彈,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立馬跪軟在地上。
若換做平常,他定會怒而與這人爭辯,同他列數他們無情宗的種種嚴苛的禮樂之道,但如今他卻怎么也無法開口與這人爭辯。
就連盡量維持著沒那么失態都很難。
他都聲音干澀又倉皇,連咽口水的功夫都不敢有:“抱歉……在下失禮了。”
孤卿塵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似乎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嚴嚴實實地護著人兒朝對方所說的縹緲閣走去。
楚南書莫名被摁住了命運的后頸,但他很乖,知道孤卿塵是醋了,埋在他懷里像只認主的小狐貍,腦袋還很依賴地在胸膛前蹭蹭,這讓孤卿塵的氣順了不少。
剩下的事自有玥腰等人去料理,楚南書被孤卿塵一路暢通無阻地帶進了屋里,一被放下,就與孤卿塵一雙深沉極了的眼眸對上。
他瞧著孤卿塵冷冷皺起的眉頭輕笑著用手指去撫平:“怎的能把你氣成這樣?”
“好歹也是你曾經宗門的小輩……”
孤卿塵單膝跪在楚南書的面前,把下巴放在他的腿上:“那更應該好生教導了。”
他的嗓音發著狠:“不知是誰教他的,一雙眼睛放在別人的妻子身上便挪不動了,我不剮了他眼睛都算輕的。”
楚南書的手在男人冷硬得像是覆了層霜一樣的臉上貼了貼,調笑道:“人家只是看了一眼罷了,你就這般氣惱……”
“難不成往后還想將我關著,不讓旁人看見才好,嗯?”
孤卿塵的視線微頓,原本還燃著怒意的眸子忽然像是被澆了一盆水一般,忽而平靜了下來。
他沉吟了一會,低低道:“師尊說的是。”
孤卿塵將楚南書壓在榻上,咬上了楚南書的脖頸,聲音發悶:“若我是真想這般待師尊,師尊可會生氣?”
楚南書有些無語地推推他:“就不能放開我脖子上的那點皮肉?這些天你都咬了多少次了?”
孤卿塵聽話地撤開了牙,只一雙眼睛依舊直愣愣地盯著愛人,頗有非要得到一個答案的意思,隱隱間還點小心翼翼的。
楚南書心下了然,他原本還只是在打趣罷了,卻不想男人還真動了這心思。
不過這又有什么呢。
楚南書主動在愛人的唇邊安撫地親了親:“不會生氣,我本來就懶得與外人社交,你就是不關我,我也不愛出去與人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