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注意儀容儀表的姜厭年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他知道楚南書現在清醒些了,于是趕緊督促著楚南書,讓人把藥給喝了:“我給你點了餐,待會會有人送吃的過來,你看著吃點。”
姜厭年看到朱禮在門外示意,穿上西裝外套對楚南書道:“我馬上回來。”
楚南書乖巧點頭,目送姜厭年離開之后,才神色凝重地回想了一下剛剛這段時間腦子暈暈乎乎的他都干了些什么。
好像身體隨著本能跟姜厭年各種撒嬌了……還以為是在前幾個位面呢。
好在楚南書當時暫時沒力氣對姜厭年做些其他的事,如果不小心做出了什么出格的……那事情就不太好控制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昏沉之時誤打誤撞出來的效果似乎還不錯,姜厭年看起來并不怎么排斥與他親近,甚至rua他rua得相當順手。
顯然這點親昵還不足以到達姜厭年的底線,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更進一步……
楚南書的腦海里冒出來了這個想法之后又默默地將其壓下。
進度還是不能太快,不然起了反作用就不好了,萬一對方只是在他生病的時候多給點包容呢。
楚南書垂下眼,將眼眸里的思緒掩住。
姜厭年進會議室的時候一眼就見到了衣冠不整,姿態吊兒郎當的姜舟,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姜舟。”
姜舟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見到姜厭年的時候神色稍微一變,有些不情不愿地喊道:“爸……”
姜厭年在姜舟的面前站定,有些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眼前和楚南書一般大的孩子,看起來完完全全地像是楚南書的對立面。
他沒辦法克制住心中的比較,但面上不顯,只一如既往地冷淡與嚴肅,好像剛剛在楚南書面前顯得尤為親切的長輩只是假象。
“什么事。”
姜舟同樣心中不悅,但他惦記著酒吧里的賭局,還是在姜厭年的面前低聲下氣道:“爸,我沒錢了,你把我銀行卡解了,我要用錢。”
姜厭年猜出來了姜舟的目的,垂眼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欲在此多費時間:“我說過只有你跟楚南書道歉,不然別想用到姜家的錢。”
姜舟氣悶得不行:“爸你干嘛那么護著他?明明我才是你的兒子,他就算也能勉強喊你一聲爸,也是沾了我的光好么,還不確定能不能進得了姜家呢,你就這么護著。”
“到底他是你兒子還是我是你兒子?而且我就只說他了兩句……”
姜厭年挑了挑眉,眼中閃過幾分思緒,注意力卻不在姜舟所表達的主要意思里,而是在想。
如果楚南書進了姜家,按輩分……是不是也要喊他一聲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