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剪了鄰居家院子里生長的一把野韭菜,這玩意天生地養,恰好生長在圍欄的另一邊,那個白人婦女把它當成雜草,從不曾理會過,今天卻趁機敲了她女兒一大筆,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五百刀啊,換算成人民幣都是小三千塊錢了,什么韭菜那么貴的。”白媽越想越氣,心臟揪著疼。
白梨覺的自己快撐不住了,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亂七八糟的事,一股腦壓向了她,她只覺的好累,最好是回到樓上去,把門關起來,阻住全部的噪音。
白媽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她還在心疼那些錢,反復念了好幾遍,她又說起了晾衣服的事。
恰好這時丁銳回來了,發現白梨也在,順時有些驚奇。
不過,他一瞧白梨的表情就猜到她心情不太好,也不著急追問她今天怎么突然休息了,轉而問白媽:“今天中午吃什么?”
平時這倆人都不會回家吃午飯,白媽也不會特意預備。
但既然是回來了,萬能的老媽媽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餓到。
她瞥了一眼堆在廚房的野韭菜,泄憤似得說:“吃餃子,韭菜雞蛋餡。”
白梨一聽,心里頭的氣就又是不打一處來,不好沖著白媽發火,她抱著威威上了樓。
丁銳本想跟上去,但白媽拉著他聊家常,順帶著就把剛發生的事給女婿學了一遍,老太太很委屈,她在家里帶孩子,一沒偷二沒搶,曬曬衣服被子要被鄰居報警,薅了一把野韭菜還要賠償。
五百刀啊,可心疼死她了。
丁銳聽完,臉色已經變的鐵青,白媽是他的丈母娘,惹出那么大的麻煩來,做女婿的心里有氣也不能明講,本來還蠻期待吃一盤韭菜雞蛋餡的大餃子,這會兒聽到了“價格”,他沒了胃口。
上樓去找白梨,還不等他開口,白梨已經有些咄咄逼人的指責:“昨天我出門前,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有空的時候給我媽普及一下生活常識?你說了嗎?丁銳,你的腦子里還有這個家嗎?”
丁銳的確把這事給忘到腦后去了,隨著夏季的來到,游客涌入,他每天要處理的工作多到數不清。華人開辦的公司,遵循的是本地的法律,但工作氛圍與國內差別不大。
他一忙起來,哪里還顧得上家里的老太太。
“那是你媽,要去普及生活常識也該是你去?我一個做女婿的,說話沒深沒淺的,萬一惹你媽不高興了怎么辦?”丁銳自有一套邏輯。
白梨氣的差點把手里的奶瓶砸過去,“你知道她今天惹出多大的麻煩嗎?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媽和威威可能會被警察給帶走,你知道那是什么的后果嗎?”
只要一想到這個,白梨說不出的后怕,一老一小都是她的命,出不得半點差錯。
“就算是被帶走,那也是你媽自己作的,怎么就嘴饞那一口,還跑去別人家院子離偷韭菜。”許銳講這些話時完全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之后,他看到了白梨鐵青的臉色。
一場家庭大戰,一觸即發。
他梗著脖子,心中強調,他只是實話實說,也沒有說錯。
白梨生氣了,可她沒有如往常那樣瞬間爆發,與他硬碰硬的開戰。
她的眼神里除了疲憊之外,更多是盛滿了濃濃的失望。
背過身去,她不搭理他。
而本來有話想說的丁銳此刻也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任由異樣的氛圍在臥室內蔓延開來。
自從上次夫妻倆動手互毆之后,這樣安靜,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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