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銳應了一聲“嗯”,就再也不回復了。
許茹只安靜了不到五分鐘,就又發短信,要求他找個借口出門去,可以過來與她見一面,或者是打個電話過來哄哄她。
已經好多天沒跟丁銳在一起了,她無時無刻不在煎熬,渴望著獲得他的溫柔。
平時無比好用的軟言細語,今天換回的只是沉默。
許茹更加煩躁,她坐立難安,一刻不停的想著對策。丁銳這個男人,是她一見鐘情的對象,更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她這個人,戀愛腦嚴重,容易鉆牛角尖。雖然心里并不計較所謂的名分,也嘗試用一種更開放的心態在面對這段關系,可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丁銳對她全心全意。
如今感覺到了他的動搖,許茹慌了。
同一時間,白梨手里端著一杯奶茶,正在唐人街閑逛。
墨爾本的夜,一直很安靜。
若是想在天黑后有個好去處,要么是嘈雜的酒吧街,那邊有一群醉醺醺的本地人,縱情人生,享受當下;要么就是來唐人街,奶茶店、火鍋店、面店、包子店……中國人喜歡的口味應有盡有,還愿意營業到晚上九點,好好犒勞夜歸人的心。
懷孕前,白梨和丁銳每周都要來這邊走走,逛街吃飯,買點小東西,總要玩到很晚才愿意回家。
沒想到,才過去一年多,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難過嗎?當然是難過的。
白梨的心,痛的要死。
也曾悄悄的哭過幾場,不停的問自己,為什么一個人可以變的那么快,在她人生最難的日子里,他本該是她的堅實后盾、親密戰友,沒想到,從背后刺出一刀的人竟也是他。
與那姑娘的事,丁銳一直掩藏的很好。
他一直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生活作息規律,空閑時間幾乎全放在家里,對于家人的照顧是沒的說,威威是他期待出生的孩子,從出生起便獲得他滿滿的愛,丁銳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
可正是因為如此,他的一點點異常,便引起了她的懷疑。
攤牌的前一天晚上,孩子低燒,丁銳忙前忙后,嘗試物理降溫。他想到了用白酒去搓孩子的手心腳心,聲稱小時候每次他自己發燒,媽媽和奶奶總是用這種辦法,且效果非常好。
家里沒有高度白酒,丁銳匆匆出門去買,或許是太心急,他竟然忘帶了手機。
那姑娘的信息,就是在那時突然彈出來,明晃晃的擺在亮起的屏幕上。
沒有前因沒有后果,就突然一句話:泳衣收到了,想穿給你看,真的超美。
白梨心里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丁銳有了情況。
她第一次偷窺了丁銳的手機,像個可恥的小賊,在他不在時,翻找著手機內的一切,嘗試尋出蛛絲馬跡。
然而沒有,什么都沒有,往前翻他和那姑娘的聊天,全是一板一眼的工作回答,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字廢話。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她怕是永遠不會產生半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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