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做不成夫妻,還能做朋友,朋友間總是免不了互相麻煩,今天我有困難你來幫忙,將來你需要我的時候也是義不容辭。”丁銳邊說著,邊走向了主臥室的衣帽間,那邊有被子,他得給自己拿過來,指望白梨?想也不要想,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不情愿呢。
“你做什么?”白梨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速度更快的沖過去,擋著衣帽間的門,沖著他低吼出聲。
丁銳一臉無辜:“今晚,你媽肯定盯著呢,我要是真走了,老太太起了疑心,到時候你怎么解釋?”
“那是我的事,你不準在這兒睡。”白梨咬緊了后槽牙,她表達的非常堅定,沒有絲毫妥協的余地。
丁銳嘆了口氣:“梨子,我也有我的困擾,在這兒過夜是為了安撫你媽媽,可是承擔壓力的其實是我。”
白梨第一次感受到了詞窮的滋味,并不是說不過丁銳,只是她沒有他無恥,能將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信息忽略掉,而只去揪著有利的部分大說特說。
正說著,白媽在門外喊:“梨梨,你出來一下。”
“媽,這么晚了,還有事嗎?”白梨十分不情愿,面前的局面已經夠亂的了,她真的不想再聽白媽的教育。
“你不要再跟小丁吵了噢。”白媽語帶警告。
“誰跟他吵了,您別大半夜的瞎琢磨,趕緊睡吧,不然明天要沒精神了。”白梨聽著白媽遠去的腳步聲,臉上的表情甭提有多精彩了。
丁銳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情,抱著被褥往一邊走去。臥室內有兩張床,大的雙人床曾經是他們夫妻倆住的,小的單人床放上護欄,改造成了嬰兒床,因為長度和寬度都夠,只要把嬰兒用品換上普通的被褥,睡在上邊也沒有問題。
“真的要瘋了。”白梨使勁的抓了一把頭發,對于丁銳堅持留宿這件事非常的抗拒。
“梨子,我們只是單純的共處一室,不會發生什么的。”丁銳溫聲安撫,“再說,我們做了那么多年夫妻,談戀愛的時候也是一直住在一起,對彼此熟悉的不得了,雖說現在是在法律上解除了親密關系,可也不至于分的那么徹底。”
他打了個哈欠,露出幾分疲憊的模樣,從雙肩包里拿了睡衣和洗漱用具,直接進了浴室。一切如此自然,就和從前沒離婚時一樣。人還是那個人,動作依舊是那些動作,但在白梨的眼中,過去是忙碌一天難得的溫情脈脈,現在卻是頻繁往她的心里在插刀子。
丁銳洗澡走出來時,看到白梨仍是他進浴室之前的姿勢,背對著門口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室內只開了一盞壁燈,暈黃的光照亮了室內一小片區域,白梨的臉半隱在其中。
丁銳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與白梨和平相處是在什么時候了,不僅僅是他與許茹的事暴露之后,兩人才開始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似乎是在白梨孕期的前后,生活成本增加,壓力倍增,白梨的脾氣一日大過一日,往往是在三言兩語之間,她就會生氣翻臉,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到他身上來。
的確,生孩子的決定是他做出的,白梨明確表達過不愿意,而他始終以孩子來了就是一條小生命,他們作為父母一定要為他負責為由,半強迫的催著她生了孩子。
可難道只因為是這樣,白梨便占住了道理,永遠站在道德制高點去責備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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