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離婚了嗎?”邱謹言還有心情悄悄問一嘴。
白梨咬牙切齒:“離不能再離了。”
“舊情未了?”邱謹言來了興趣。
高大的身體完全擋嚴實了白梨,再是氣氛激烈,他也有心情追問一句。
八卦,實在是八卦。
白梨翻了個沒好氣的白眼:“神經有病。”
她一把扒拉開邱謹言,直接對上丁銳。
“你瘋什么瘋?有話好好說,別逼我動手抽你。”那是火冒三丈的白梨,更是聲色俱厲的白梨,也是平靜到可怕,用低沉冷酷的語氣,直接把對方給逼退了的白梨。
丁銳在那一秒,只覺的有一盆摻了冰的水,劈頭蓋臉的潑下來,他被淋了個透心涼,一下子就從暴怒里回神了。
他舉著拳頭站在邱謹言的面前,眼神漸漸多了許多委屈,復雜的目光從邱謹言身上挪回到白梨那邊,整個人僵直著一動不動。
白梨嘆了口氣,繼續問:“你又來做什么?”
“我……我……”
白梨了然:“來還晚上的火鍋錢?”
“是。”丁銳咬牙,“說好了是我來請客,臨時有事,沒付錢就走了,我特意來補給你。”
白梨挑了挑眉,露出嘲弄的神情,無聲的侮辱比激烈的言辭更刺激,丁銳臉色漲紅,整個人戒備著,仿佛隨時要跳起來戰斗一番——就好像過去他與白梨起爭執時經常做的那樣,誰吵的聲音大誰有理,再牽扯出很多以前發生的事,完全攪合在一起,很快倆人都會忘了一開始再吵什么。這也是最快結束紛爭的好辦法,把小事復雜化,最后大家都懶得再去爭執,各自消化情緒,也就不吵了。
可是,現在的白梨也只是簡單的做了個挑眉的動作而已,沒有指責,沒有憤怒,沒有情緒。
她說:“餐費和小費,一共五百六十八刀。”
“這么多?”丁銳脫口而出。
后知后覺的想到,在墨爾本的餐廳里吃火鍋實在是件很奢侈的事,餐費和服務費貴的驚人,跟國內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餐飯是丁銳自己張羅要請的,菜大半也是他點的,白梨甚至還把隨餐結賬的小票掏出來遞給他,丁銳掃了一眼,臉色更黑了。
他身上沒那么多現金,銀行卡里也沒有。這個月的開銷,大半是在刷信用卡,入不敷出,艱難的不行。
突然要付這么多錢,丁銳哪里頂得住?
他正想跟白梨好好說說,白梨已經先一步開口:“aa吧。”
“啊?”丁銳心里頭是不想a的,他是想要與白梨修復關系才提出了要一起出去吃飯的,先說請客,后邊又要aa,就算他是臉皮厚的男人,也有點撐不住了。
白梨怎么會管丁銳的想法,她心算了一下,得出了大概數字:“這次去火鍋店有五個人,共計消費了五百六十八刀,威威年紀小,他沒有消費,所以不算在內,你妹妹丁蕊的餐費由你來支付,雖然你在用餐時離開了,但畢竟是你組的局,餐廳也已經算了你的座位費和服務費,所以你的餐費也得支付,這樣一算,你給我兩百八十四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