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銳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的心口里有一團凝聚的怒火,在聚集,在壓縮,在醞釀,隨時要爆發出來,炸的他四分五裂。
尤其是護在白梨身邊的那個男人,正一臉興致盎然的圍觀著這一幕,嘴角的笑容不帶藏的,看著實在是刺眼。
丁銳的男性自尊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沖動的想要抽出現金,多數幾張,直接砸白梨臉上,惡狠狠的告訴她,爺有錢,不用a,全拿去買單,多余的當做小費了。
現實情況卻是他現在連一百刀也掏不出來,哪怕是aa,身上的錢也不夠。
白梨又挑了挑眉:“你怎么支付?”
丁銳神情嚴肅:“我出來的急,沒帶錢包。”
白梨點頭表示理解:“那就轉賬吧,我的賬戶你知道,這周內給我就行。”
“恩。”丁銳見她沒逼的很急,心里頭微微松了口氣,連忙答應下來。
“沒有別的事了吧?”白梨繼續問。
丁銳本來想搖頭,但很快又點了點頭,他有很多話要跟她說的,每天堆在心里一點點,積攢的多了,便成了心病,非要到她跟前來才能緩解。丁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樣復雜的心態,在沒離婚之前,他和白梨之間的關系早已平淡如水,有多少次為了躲避回家,不見她也不理會家里的煩心事,他各種找借口,想原因,晚回一回是一回。可現在,時間還沒過去多久,一切就都變了。
他所以為的,從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很遺憾,他也中了那種名叫“失去才懂得珍惜”的詛咒,病情日益加深,似是無藥可救。
白梨完全懶的去分析丁銳復雜的心思,見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便望向一直保持優雅沉默的邱謹言:“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我也有些累了,有什么事咱們明天見了再聊?”
邱謹言點頭:“好。”
“抱歉。”白梨是發自內心的表達著歉意,她覺得剛剛丁銳發瘋的樣子,肯定嚇到人家了。
對于一團亂的場面,她不知怎么解釋,也就不想著解釋了。
“我送你回去。”邱謹言依舊是用身體隔檔在白梨和丁銳之間,因為他始終覺得,丁銳看上去非常危險,自己應該多照看白梨一些。
“還是我送你吧,正好我還有事要跟你說。”丁銳搶先一步,攥著拳頭硬擠到了跟前,“關于我們的兒子威威的事。”
“我很累,今天什么也不想聊。”白梨惱了,心中已經察覺到丁銳就是故意的,她覺得可笑,這人究竟想要表現什么?當著邱謹言的面兒,他像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而白梨自己,也有種尷尬的難堪,她不愿意因為私事被人關注。
“夜深了,附近不安全的。”丁銳執拗而堅持。
白梨深吸一口氣,眼神里有刀,憋了一整晚的壓力早已到了臨界點,到這一秒,終于是爆發了。
“丁銳,你在我面前刻意表演的樣子,真的讓我感到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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