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注定崎嶇坎坷。
沒有人不會犯錯,自然也不能帶著完美主意的心態去應對。
她選錯了人,她認。
她的婚姻走到了終點,她也認。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在結束了與丁銳的關系后,她進入到了某種逃避的狀態中去,不想、不提、不問是最高原則,漸漸的,隨著與過去情感生活的剝離,白梨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軌跡,某些時候,看著鏡子里纖細年輕的臉,她明明依然能看到眼底深處化解不掉的疲憊,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眼中再次有了光。
那是希望。
那是重新開始決心。
那是一份不畏懼艱難的勇氣。
她成長了。
心境上的改變,讓白梨急促的呼吸緩緩平復。
她的心里有了決定。
“小梨,你還好嗎?”白媽在門外輕輕敲著,老太太擔心的不行,她真的不想看到家里頭亂糟糟的鬧個不停。心里急了厲害,被關在門外情緒更加焦灼,她先過去把孩子抱了過來,站在了門口的位置,除了不停敲門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正在白媽在外頭想辦法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白梨靜靜的站在那兒,神情無比的平靜。
“孩子。”白媽一肚子勸慰的話,被白梨一個手勢打斷了。
“媽,我知道怎么做,您別擔心,沒大事。”
她順手將小奶娃接過去,在孩子香香的小臉上親了親,隨口還問了問孩子中午的輔食要吃些什么,提議白媽可以再蒸個水蛋,孩子喜歡吃,消化時負擔小。
她越是若無其事,白媽反而更加擔心。
只是白梨并不愿意再多談這事,白媽想著或許讓她冷靜一會,沒那么生氣時,反而更容易溝通。于是,白媽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丁蕊是在中午回到家的,她今天沒課,在外吃的餐費很貴,所以只要時間差不多,她大概率會選擇回來。
等一進門,就見白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放下手里的文件,平靜開口:“丁蕊,我有話對你說。”
丁蕊眼里閃過了一抹慌,她小聲的喊了句嫂子,見白梨沒什么表情,她又吸了吸鼻子,然后不停的抓頭發。
都說心虛的時候,人的假動作會特別多,丁蕊目前正是如此,她肉眼可見的手足無措,還不等白梨追問什么,一張臉已是漲的通紅,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
看見她這樣,白梨心里有了數。丁蕊肯定明白自己為什么找她,而且她也知道那個事做的不對。
問題在于,她明知道不對,為什么還要去做?
想用一句荷爾蒙上頭,無法自控來解釋?對不起,她可以去任何地方與任何人胡搞八搞,唯獨不能在她的家里做這些,這套房子里住著的是白梨心底里最最在乎的人,她無法容忍她們因為丁蕊帶來的風險,時刻處于不安和焦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