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重孰輕,甚至不用去分辨。
白梨等到人坐下,直接用最冷淡的聲音開口說出結論:“我希望你能盡快搬出去。”
“什么?”丁蕊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滿眼不可置信,“為什么?”
“你需要我把事情說開嗎?”白梨反問。
丁蕊眼底的心虛一瞬間更濃了幾分,她的眼神開始閃躲著,吶吶了老半天,終究是講不出一句反駁。
許久,她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事,我哥知道嗎?”頓了頓,她補充,“我是說,把我趕出去住這件事,我哥也同意?”
“我家的事,不需要他同意。”白梨厭惡的強調。
“這里也是他的家啊。”丁蕊帶著哭音強調,“我是他妹妹,你們答應過的,讓我住在這兒,直到留學回國的。”
白梨有些厭煩的皺起了眉,能留下丁蕊,完全是在與丁銳談判后,不得不做出的妥協讓步。丁蕊如果好好的,按部就班的讀書學習,即使她跟丁銳關系冷淡到冰點,她也不會朝著丁蕊發泄怒火。但現在,丁蕊一直在做她不能容忍的事,華人在異國生活本就艱難,她不懂的表相背后隱藏著的種種危機,白梨這邊能做的,也只有迅速的與之劃清關系,避免更惡劣的事件發生。
“我要給我哥打電話。”見白梨沒有要改變心意的意思,丁蕊的眼淚奪眶而出,直接朝樓上跑去。
“我最多只能給你三天時間搬家,你要盡快。”白梨大聲提醒。
回答她的,是摔的轟然巨響的臥室門,以及丁蕊嚎啕大哭的聲音。
白媽從臥室里走出來,她看向白梨,猶豫著幫忙說和:“小蕊還小,做錯事可以教一教,你也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情。”
“二十幾歲,不算小了,她必須得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白梨搖了搖頭,“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也是獨自一人在國外生活,什么苦沒吃過?但這個不是她胡作非為的理由。媽媽,我無法原諒她。”
“丁銳那邊,也很難做啊。”白媽搖頭嘆氣,說來說去,她也只是不想因為堂妹的事,又讓小夫妻倆吵架爭執。
“那是他的問題,他自己去解決。”白梨也決定回房間。
不多時,她收拾完畢,手指頭勾著鑰匙出了門。
白媽有些憂慮的說:“她還在哭呢。”
白梨回:“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今天要加班。”
白媽嘟囔:“國外不是不流行加班嗎?怎么又要加班?”
白梨沒有多解釋。
說加班的話,倒也不是撒謊,她那位腦子里藏著無數奇思妙想的強尼老板,突然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一反常態,奮發圖強起來。
他首先把近半年簽的合同全過了一遍,將幾家重點的供應商全記在本本上,計劃著之后要一一去拜訪。
這是維護客戶和供應商最基礎的工作,一直是白梨在負責,強尼突然也要插手來做,他找不到切入點,當然是得來找白梨。
為了列好下周的拜訪計劃,白梨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內工作,她一趟趟的把資料送到辦公室去,在強尼確定之后,再去負責發郵件與供應商們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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