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白色獸耳,半弧形圓圓的一對,突然從男人的頭發里冒出來。
楚瑤眼睛一亮,手比腦子快一步,揉著白色小圓耳內側淺粉色的肉肉,耳內微微刺手的絨毛,磨得她手指癢癢的。
司丞比她更癢。
明明不是他身為人類的耳朵,被揉搓的獸耳,就像是他身體最敏感的一處肌膚,一陣接著一陣的麻癢鉆進耳窩,進入腦部神經。
猶如一股電流,隨著神經,血液,蔓延全身,抵達四肢百骸,帶起致命地酥麻。
感覺到司丞身上那股攝入的氣息明顯減弱,楚瑤暗暗在心里舒出一口氣。
果然,還是白獅子時期的部長大人更可愛,也更好哄。
現在這個,可以說是完美結合了,原來那個司丞的冷酷無情,和白獅子的傲嬌愛發脾氣。
真是的,好得不留,凈留了些糟粕在身上!
心里對著部長大人指指點點,楚瑤面上可不敢有任何意見,剛想再哄兩句,就感覺自己后腰癢癢的。
扭了扭腰,伸手想去抓他在自己腰上作亂的手。
手剛伸出去,結果發現……司丞那只空著的手,分明就在搭在她的后背上。
后腰的癢意消失,很快,她的腿上又開始癢癢的,就好像有一根軟軟的,毛毛短短,有些微刺,又絨絨的尾巴,在她的大腿上掃來掃去。
等等!
尾巴?!
楚瑤一驚,整個人向后仰,扭過頭向下看,果然看到一條長長的白尾巴,在她的大腿和屁股上甩來甩去。
“司丞!!!”楚瑤轉過頭,小鹿眼瞪得大大的。
“嗯,怎么了?”司丞低眸,對上她盛滿不敢置信的大眼睛,語氣還是一貫的冷然。
只是那條尾巴已經卷吧卷吧,纏在人腿上了。
癢得左右躲的楚瑤,一邊瞪他,一邊顫著聲兇他:“你……你別太放肆了!等下,等下林熠回來……”
尾巴忽地甩了一下。
楚瑤身子一僵,瞪大的眼睛,直直睜著。
司丞俯身,吻在她輕顫的眼睫上,溫熱的氣息,染得她眼尾胭紅一片。
冷淡的聲音,安撫:“他回不了。”
“那也不行!”楚瑤快哭了,“還有其他人在呢,萬一他們過來……”
“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
“不……不行……”
不行,但沒用。
(……)
一個小時。
司丞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半靠半倚著監控臺,雙手毫不費力地抱著懷里的小哭包。
淅淅瀝瀝的哭聲,一下又一下哽咽,每一聲都好似勾人的小爪子,有些刺痛,又軟乎乎地磨著他心口的那股惡欲。
她越是嬌氣躲閃,他越是兇橫追逐。
楚瑤脫力地趴在他胸口,哭得太狠,大腦缺氧,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耳邊是司丞的第不知道多少次詢問:“還走嗎?”
進入擺爛狀態的楚瑤,裝作沒聽到,閉上眼,一聲不吭。
心里委屈巴巴地碎碎念,人家言情里,男主不想跟女主分開,都是好聲好氣求她別走,別離開他。
換到她身上,就是刑訊逼供。
稍微有點人性的都知道,至少得先威逼利誘,說話沒用,那就好處給到位。
只有司丞這個變態,什么都不給,好話也不會說,就只知道對著她下命令,兇得要死。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丞攬著她后背的手,重重一按。
本就貼著他,趴在他身上裝死的人,整個人完全陷入他的懷抱,才剛停下的哭聲又開始了。
哭唧唧的楚瑤,“司丞,你真的,別太過分了。”
“嗯。”司丞應她,“那就看看是你先服軟,還是我先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