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二十多米高的地方,除了呼啦啦吹的風,還能有其他人聽見?”
“反正回去了也別說。”嗆飯的建筑工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另外五人點點頭,倒是沒跟他唱反調。
結果,他們五個剛答應下來。
嗆飯的那個建筑工,忽地腦袋湊低,鬼鬼祟祟道:“我懷疑是真的在做人體實驗。”
五人:“……”說好的不亂說的呢?
建筑工使了個八卦人才懂的眼神,繼續說:“其實瑤醫生那個研究所改造裝修,我去做過一天工。”
“怎么個回事?”五人異口同聲。
“別的我也不清楚,就三樓有幾個房間是不讓進的,我在樓下幫忙砌墻的時候,聽到上面有動靜。”
“哪種動靜?”問的人下意識放低聲。
“就那種鬼吼鬼叫的聲音,你們見過畸變者吧?跟那種畸變者的聲音很像,但是……”
“操!別賣關子!”
“那個東西會說人話……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它說話的聲音跟我們不一樣,但是,它說人話。”
“操操操,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上面風怎么這么大,有點冷是怎么回事?”
“不聊了,吃完飯,趕緊干活!”
“誒誒,我還沒說完呢!”
……
盛海第三基地b營,yao研究所。
二樓唯一對外人開放的小會客室里。
秦野半仰著身,坐在雙人沙發上,左手支著下頜,右手轉著一支摘了筆帽的鋼筆。
銀質雕花的鋼筆,筆頭是光亮的黃銅色,黑色的墨水微微自筆尖溢出。
他轉一會兒鋼筆,停下來,隨意在腿上落下幾筆,然后繼續轉。
坐在他正對面辦公桌后的楚瑤,同樣左手支著下頜,右手快速滑動平板。
抬眼看到某位坐沒坐相,畫沒畫相的“秦大畫家”,出聲提醒:“別轉了,小心墨水甩到我的沙發上。”
研究所的裝修保持著十分統一的純白簡約風,秦野現在坐著的是之前她在秦北村時,從已經無主的村民家里收來的二手沙發。
沙發老了點,沙發巾卻是外婆和蔣阿姨用白棉布新做的,嶄新整潔。
被打斷創作的大畫家秦野,落筆的手頓了一下,掀起眼皮,半是抱怨,半是委屈:“瑤醫生終于想起來,還有我這個人啊?”
楚瑤一噎,隨即出聲糾正道:“說了,叫我楚瑤。”
瑤醫生這個叫法,總覺得怪怪的。
“別人這么喊你,也沒見你說什么,偏偏就我不能這么喊唄!”秦野落下最后一筆,筆尖在速寫本上劃過一道弧線,重重一點。
抬筆,蓋上筆帽,秦野朝著楚瑤歪了歪頭,銀發自然垂落在沙發上,小聲叭叭:“小棉被兒,你有點偏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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