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別,楚煜……”
被親的喘不過氣,楚瑤難受得歪過腦袋,躲開男人的不懈追逐。
明知道眼前這人不對勁,不論是情緒,還是行事,都透露著一股異樣的違和,自己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男人天然優于女人的力量,不止束縛著楚瑤的雙手,同樣困住了她想要撥開擋在兩人之間的迷霧。
再一次躲開他的親吻,耳邊隱約加重的氣息,染紅了她濕漉漉的雙眸,忍著逐漸朦朧的意識,掙脫禁錮她手腕的大掌。
捧住楚煜的臉,壓下不穩的氣息,“楚煜,我們談談好嗎?”
“嗯。”男人的聲音低啞,清冷的聲線,沙沙的。
他答應的很快,卻沒有一點想要談談的態度,熱燙的掌心抵著女孩的后腰,隔絕潛水器艙壁的冰涼,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側近。
她的雙手捧著他鋒銳的下頜,他的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
“你這樣不對。”楚瑤難受的搖頭,濕蒙蒙的眼睛里含著委屈,“你再這樣,我真的會走的。”
實在找不到其他方法,只能放大招了。
換來的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吻咬,力道很重,仿佛在生氣,又像是在害怕。
貼在后腰的手上移至背部,微微使力,將人按進懷里。
楚瑤輕吸氣,捧著他臉頰的手一軟,勉強揪住他的衣襟。
潛水器不大,自后艙壁走至座椅,不過五六步,卻走的楚瑤心驚膽戰。
抱著人回到座椅上,楚煜低頭親了親她沁出一層薄汗的鼻尖,低啞著聲,“談什么?”
“談……”楚瑤的腦子有片刻的卡殼,是啊,她該談什么呢?
問他為什么要對54號街的人出手?
還是問他為什么差點殺了小蜥蜴和郝好?
可,她是知道原因的呀。
因為她私自上岸,因為她突然消失。
因為他不再是人類。
他的本質不一直都是畸變者嗎?
嗜血嗜殺,沒有同理心,天性便是毀滅一切人類。
15%的人類意識占比,代表的不是他保留下了15%的人性,而是失去了85%的人性。
這樣的楚煜,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走向畸變者陣營。
“怎么不說話?”楚煜俯身,咬住女孩微翹的唇珠,齒尖輕輕磨著,“是不喜歡我殺人嗎?”
抓著他衣襟的小手,揪了揪襯衣上的暗扣,楚瑤點點頭,“不喜歡,你呢?”
“我?”男人的眉峰攏了攏,思索了片刻,只說了三個字:“沒感覺。”
他對殺人沒感覺,不喜歡,也沒有不喜歡,殺人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如呼吸一般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沒感覺嗎?楚瑤望著他,想透過此刻的楚煜,看向曾經的他——
那個明明心機深沉,內心冷漠,卻愿意聽她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并且愿意為她,為他的國家與人民,爭取一線生機的楚煜。
一年半的時間,不長,又很長。
在這不長的時間里,她在自己選擇的那條路上,走出了一小步。
而楚煜的這一年半卻很長。
突破晝光會的囚籠,血洗晝光會高層,一個人送他們全部上路。
畸變后的楚煜其實很好懂。
他的臉上,很少做表情,那雙豎瞳卻總是遮掩不住他的情緒波動。
楚瑤望進他寫滿無所謂的眼瞳,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上唇,那里藏著一道被她咬破的小口子。
如幼獸舔舐受傷同伴,她的吻輕柔的落下,落在他細小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