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
等了這么久,一眾醫生都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就屬雷逢春話最多。
“奇怪,那小子進去這么久了,怎么還不出來的?”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裝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在雷逢春看來,林楓這會估計已經使出渾身解數。
可惜,他這么年輕。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黔驢技窮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雷逢春又說道:“可不是嗎?”
“我跟老徐也算是認識多年了,我可以理解仲華那小子著急,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放進去的呀!”
說話的時候,雷逢春還轉頭看了荊朝陽一眼。
同行即仇家。
不過礙于荊朝陽的權威,雷逢春也不敢說得太大聲。
荊朝陽想要說些什么的,可發現玄誠道長依舊是閉目養神狀態。
“要我說,萬一一個不好,那小子一不小心傷到老徐,或者耽誤了治療,哭都來不及!”
聽到這里。
荊朝陽也是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不是自己最后開口,徐仲華也不見得會讓林楓進去。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
那自己肯定也推卸不了責任。
他沒有辦法做到玄誠道長的這般淡定。
“道長!”
玄誠道長睜開眼睛。
一群自詡為專家的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既然他們有計算時間,為什么想不到呢?
林楓都進去這么長時間了,如果找不出病因。
早就被徐仲華請出來了。
這么長時間還待在里面,肯定已經開始治療了。
“無妨,我感覺會有驚喜發生。”
對于這種玄之又玄,又沒有一點根據的回答。
荊朝陽那是無力吐槽。
“我……我去看看!”
荊朝陽說完,邁開步子就往走廊走去。
看到荊朝陽著急忙慌的樣子,雷逢春也露出得意的眼神。
他也想跟過去,可荊朝陽這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守衛擋住。
“荊老,沒有少爺的命令,還請您回去座位上等待。“
荊朝陽皺了一下眉頭。
“我跟老徐也二三十年交情,仲華那小子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我是擔心老徐的身體,你最好給我讓開!”
荊朝陽越說聲音越大,顯然是有些生氣。
守衛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
“荊老,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荊朝陽氣得吹胡子瞪眼。
雷逢春聽到聲音,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過來。
“我們這是擔心老徐!”
“你說我們這里哪個醫生,不比那小子強?”
“要是老徐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過來,兩個守衛也是面露難色。
兩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其中一個才說道:
“這樣,我過去通報一聲。”
“兩位先回去坐好,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們的!”
相比之下,威廉醫生就淡定許多,吃著點心喝著茶,好不痛快。
他只是收錢辦事,不管最后病人去不去安德森醫院治療,該給他的診費還是不能少的。
至于剛剛進去的小年輕,能不能治好病人,他也只是有些期待而已。
房間里面。
徐仲華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貫注地看著治療。
可盡管如此,他依舊一點都看不明白。
林楓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往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幾根銀針扎入父親的身體。
數十根銀針落下,乍看之下,就好像變成一個刺猬一般。
銀針震蕩,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一陣陣銀色光波包圍著父親。
加上林楓的專業手法,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知道,還以為林楓在彈琴呢。
下指飛快,指指點點,這里戳戳,那里按按。
總結來說,徐仲華一點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