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看向旁邊趙保,趙保伸手默默比個‘四’。
哦,明年才四十,正是奮斗的時候,搞什么大壽啊!
“是單召本王和豫王回京朝賀,還是諸侯王全部?荊王和廣陵王不還在長安嗎?”
薛相:“這是文書,大王請看。看行文是召所有諸侯王回京朝賀。”
趙保接過去,大王拿過去瞅了兩眼,“這誰想的餿…好主意。”不但折騰兒子,還有兄弟、叔伯一網打盡。
大王莫名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不是他不孝順,他在皇宮里他父皇也就一年見他一回,才出來兩年有什么好見的。
這日期需要他在盛夏再吃土一月才能回到長安,就為了賀壽?難道是長安有什么變故?也不可能啊,這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呢,那就不是突發變故。
大王念頭轉了一圈,沒想明白這回大朝賀的意義。
“丞相怎么看?父皇為什么忽然搞這么大規模的慶生,召所有諸侯王回京不是小事。難道……”想削藩?這種事他從白楊嘴里著實聽到不少。這么多諸侯王全部離開封地,不會亂嗎?
人多口雜大王到底憋了回去,很快改口:“難道是廣陵王和荊王不想走,搞出來的幺蛾子?”
薛相:“不排除這種可能。”
朝會也沒說太多匆匆散了,大王留下了丞相太傅和兩位統領,又召來凌因和朱提,幾人一起進了偏殿議事。
等剩自己人了,大王直接危險發言,“什么情況?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呀!召回去一網打盡嗎?這也太早了。”這是大王基于聽過諸侯王對整個封建王朝利弊分析后的發言,他就是覺得有陰謀。
薛相和太傅對視一眼,對大王這一張口就是危險發言的嘴很是無力,好在他還知道等散了朝會再說。
大晉傳國幾百年長安和諸侯王一直相安無事,連薛相都覺得他想多了。
爭儲不會連累上一輩的王侯。
且之前一直都平穩過渡了。
只大王有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再加上白楊的小冰河言論,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沒有先例的事情,也有一個起因。
他問朱提:“長安升平那邊有什么消息傳來嗎?”
朱提:“長安來的消息之前跟殿下說過了,沒什么新鮮事。不過,昨天得到的消息是之前的御前紅人崔少府丞,已經升為了光祿勛。”
堂上幾個人包括大王一齊轉頭看她,大王:“這么快就升上九卿了?崔靳是救了我父皇性命嘛!”
薛相:……
太傅:……
幾個人不免討論了一下崔靳這人,聽名字就知道是崔家的。但人家在坊間的口碑是剛正不阿,極力贊成皇帝陛下的決定,言說荊王到了年紀就應該按照祖宗規矩分出去。
這個小崔大人,贊同荊王就藩,甚至是推動者。
“聽說現在我父皇宴飲,都會宣小崔大人作陪。”
站最后的趙川嘖了一聲:“他長得怎么樣啊?”
頓時一屋子人都朝他看來,連大孝子大王的眼中都閃著八卦之光,趙川才驚覺自己說錯話,這不是帶壞小孩兒嗎,都怪平時在軍營里跟大王說話都直來直往,隨意慣了。
“咳咳!我是聽說崔家都長得不差。宴引取樂嘛,可不得選個賞心悅目的作陪,我這樣的坐旁邊影響胃口和心情,真的真的沒別的意思……”坊間都說皇帝為人固執倔強,一般人在他那說不上話,包括太尉和大司馬,這也不怪他多想嘛!
他越說聲音越小,很心虛。
薛相接過了話茬:“也許是崔家的以退為進,也許是崔家的退路。我們遠離朝堂,瞬息萬變的局勢很難掌握,唯一能做的就是謹慎應對、做好萬全準備。殿下長安之行,帶上精銳,以防萬一。”
太傅跟著點頭,是極。
這是純大晉人,從沒想過抗旨不去。
朱提和凌因就不太理解,不想去怎么還不找個借口推了。
太傅聽到這種言論,抬頭看一眼上首的大王,“諸侯王召見不回是大事,會被參有二心。諸侯王本人有恙,唯有朝廷親封的世子能替。”你有嗎。
大王:……
木有啊,得自己再吃一遍土走回去了。
。
等魏慎終于從北大營出來聽到消息,他卻想到了別處。
“這時間好啊,你參加完朝賀順道跟我回一趟昌州,讓老爺子見見,這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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