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隊伍從東城門出了長安城,城門校尉果然已經換了人,沒有任何刁難開了正門恭恭敬敬送幽王儀仗出城。
幽州的隊伍沒有步兵,一水的黑色高頭大馬,現在收拾的干凈利落,看著也是滿身肅殺之氣,沒有人清場街上的百姓也紛紛自動避讓。
等隊伍走遠了他們才開始動了起來;
“這是哪個諸侯王,現在就走了?”
“咱也不知道,這長安城最近隨便掉下來塊牌匾都能砸到一個王侯,誰知道是誰……”
“這騎兵威風啊!”
“沒看見車駕上的徽記嘛,幽王。”
“我說呢,邊境上的諸侯國…這隨從怕不是上過戰場?”
“幽王?給烏孫王子打頭破血流那個?我跟你們說街上都傳開了這皇帝兒子給烏孫的王子打的可慘了……”
“打的好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草原和沙漠能安什么好心!”
……
出了城,大王掀開簾子再一次回望長安城,“下一次回長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趙保看出他有點失落,在幽州他不怎么想著長安,這折騰回來了又要走孩子還是有點失落,畢竟好賴有個爹在這里,那是為數不多的親人。
他哄道:“陛下五十壽辰?”
大王一琢磨:“唉!好遠吶,到時候本王都老了……”
魏慎就差扒拉手指頭了,疑惑道:“再過十年你不是十八嗎?你是不是罵人?”
大王一下子笑了,“哎呀到時候你也年近三十了,胡子那么長哈哈哈~”
魏慎:……
出城往東又行了十幾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大王帶著凌因、魏慎脫離隊伍返回,幽王儀仗繼續前行回幽州。
大王三人騎馬當天傍晚在長安城西匯合了梟騎的兩百人。
兩百人分成三撥行動,和大王一起的只有七八十人,剩下的還是暗地里跟著。
一隊在前面開路,負責摸清路線。殿后的隊伍扮成商隊,帶著馬車拉著大王的行李輜重加上白澤,這貨堅決不下來跟著馬跑,它要坐馬車,正好大王也嫌棄它太惹眼。
三個隊伍把大王的隊伍圍在中間,一行人連夜往西南方向南下,直奔益州。
大王第一次偷偷摸摸干這種事,這貨馬上興奮了起來,也不覺得累了,夜里跑馬趕路都興致勃勃。
第二天他們就進入了益州境內,他們的計劃是盡量避免進入大城,尤其有分封有主的郡國,盡量避免引起別人注意。
逼不得已必須穿過城池,他們就分散開來分批行動,大王玩的樂此不疲。
又走了兩日他的新鮮勁兒才散了,這日他們一大早拔營,剛跑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大王最不想看到的,難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