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在明光殿接見了他,進去的時候,他站在明光殿的臺階上能遠遠眺望到幽王府主殿,當時心臟真是狠狠跳了一會兒。
長安的建章宮…不過如此。
這還是保守的看法,畢竟他當時離的遠。
自此再看這個小孩,和圍獵那回又不是一個等級了。
而大王,他自認跟人家談論起梁賁已經拉近了彼此距離,接著就十分不見外的吐槽起這一路上的不太平,強行跟人家掏心掏肺。東都侯親自趕走的鮮卑,也來了北邊好多年了,肯定比他有經驗的嘛。
“梁叔,這大雪一下,不知道北邊要凍死多少牛羊呢,聽說草原的雪不比我們這里小。您覺得這次他們撐的過來嗎?”大王直球出擊。
說完就一臉信任的盯著東都侯,一副我是小孩不太懂你們邊境,你說什么我都信的樣子。
但東都侯不覺得他小孩了,沒有小孩能把幽州折騰成這個樣子。
“損失肯定不小,最怕東西兩部心齊。也好幾年沒有這種大雪了,咱們是得好好防范。”
大王小大人似的嘆氣,“本王真的很害怕呀,就想著招一批人先練著,萬一來了現抓他們會打仗嗎?但是人不好招啊梁叔!本王征兵一萬,結果好多天過去了才不到兩千,百姓一點都不積極啊!光本王著急有什么用,他們不知道南邊多少流民流離失所啊!所以就想著借著過年這機會把大家喊來說清楚,本王真是愁呢!”
東都侯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了。
你是諸侯王,你的王爵規制是三千親兵!豢養私兵是死罪啊!你就這么光明正大說給我聽了?
大王水靈靈的直接對東都侯吐槽了他的征兵大計,這會兒還在卡巴著大眼睛等他支招呢。
東都侯想說對不起我也沒經驗,畢竟我也沒私自擴過軍。
旁邊丞相聽不下去了,他出聲給大王描補了兩句。什么世道混亂,什么幽州和東鮮卑有仇啊,大王準備組個飛鷹衛用于守衛幽州,不算大王親衛。
東都侯從善如流:“當然當然,這世道真的不太平,幽州有這個心本侯也很開心,上谷關離幽州不近,殿下能組織人手自保最為妥當。”
大王對丞相昂起小下巴:“你看,本王說了梁叔會懂本王的,只有咱們邊郡人自己才能救自己。梁叔,本王去了長安一趟才知道,我父皇那叫個窮啊!哪天鮮卑各部南下圍城了,指望他派兵支援本王是甭想了!上了幾天早朝本王可算心死了,他們每天都為了錢吵架,今天吵治水,明天吵軍餉。就幽州這地方,也沒什么油水,等他們吵出結果,本王墳頭草都長起來了。”
大王身后的趙保拼命咳嗽,大王你賣慘就賣慘,怎么還帶詛咒自個兒的!
東都侯:“……是極。”這個問題他好像不太適合發言,好在時間終于到了,成功解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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