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沒跟魏慎掰扯出運費結果,遮天大人已經到西南了。
它的定位先是找到打獵那回遇到的沼澤,那沼澤的臭味道和里面肥肥的豬婆龍給遮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它先找到沼澤,然后順著記憶又找回了魏府。
大王在這住了半月,遮天找去還算順利。
這回魏慎不在,大白天的魏亭侯也不在。遮天飛了一圈沒找到老頭,又回到了魏慎之前住的院子。
現在這里沒有主人,只有看院子的下人在。這貨就在外面扇翅膀,它那翅膀的威力不用說了,拍得院里的雜物哐哐往魏慎的窗子上砸。
就這么個搞法,很快就引起了下人的注意。
很快家里的主母就得到了消息,府里下人說幽王那鳥在砸二公子的屋子!
魏慎的母親趕忙過去查看,確實是大王成天扛在肩膀上那只。
遮天長得異常神駿,很不容易和普通的雕弄混,她連忙派人去軍營喊魏亭侯和魏蓬。
等魏亭侯回來的時候,遮天已經把魏慎窗子砸差不多了。
魏家還沒用上玻璃窗,糊了一層透光的窗紙,被它砸了個稀巴爛。
魏亭侯聽說了遮天過來了,火速往回趕。
路上魏蓬還抱怨,“這倆人北伐東鮮卑都不提前跟家里打個招呼,這會兒排派那遮天過來送什么信?!”
大王和魏慎是默默搞大事,但幽州還有個周家的周晃。
周晃把幽王北伐大場面詳細寫了信給家里,說的神往不已。周家收到就拿給魏亭侯看了,這些日子魏家父子那心都是提的,這事就他倆自己消化了,也沒告訴其他人兩個未成年帶軍北伐鮮卑了。
魏亭侯打馬沖回府里,第一時間遣散了看熱鬧的下人,然后自己嘗試靠近遮天。試了試這貨沒什么表示,他就大膽的伸手拆腿上的信筒。
很不巧,他先打開的是魏慎的。
魏亭侯看了一行心放下了,還有功夫扯皮,應該沒什么大事。
等看了三行,……牙疼。
這是什么文學作品嗎?夸張手法寫家書可還行!
魏亭侯直接遞給了孩子他爹,“你看這個吧,你家老二寫的。”
魏蓬看他爹神色:……不想看。
魏亭侯自己打開了另一封,這回沒錯了,是大王的大作。
這回終于沒那么夸張了,因為他看過了周晃的信,又見過梟騎在軍營比武的表現,大王信上所說他是信的。但……“東鮮卑的王城,這么順利就被殿下攻陷了?”是不是有點弱?
還是說他們帶去的一千人都是大王身邊近衛的水平?
魏蓬也在一邊看一邊搖頭,“不可能吧?……不可能!”
大王那封已經得意顯擺完,開始舊事重提叮囑魏亭侯不要參與西北的任何事情。
他們看來看去,遲遲不提筆回信,遮天急了。
怎么這么磨蹭呢!還急著回去吃好吃的呢!它又開始用翅膀拍魏亭侯坐的桌子,還用爪子踩魏慎那些用來擺設的書。
魏家父子一下子就看懂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蓬忍不住道:“殿下這雕莫不是成了精?”
魏亭侯只好先拿起了筆裝作開始回信,遮天這才不拍桌了,它默默挪了桌子角站住了開始監工。
它就在那炯炯有神盯著魏亭侯寫,要是筆遲遲不落,它就拍桌子提醒……
魏亭侯把他知道的新消息、和玉門關的現狀跟大王互通了消息,又叮囑大王不要沒事跟著魏慎亂來,現在有了遮天這種信使有事情多寫信給他。
總之一句,不要跟魏慎混!
他哪知道,事情都是大王做的決定,魏慎來了幽州暈頭轉向還沒歇口氣,什么都沒搞懂就跟著他上戰場了。
魏蓬也差不多想法,只能說魏家對大王的濾鏡……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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