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嘩嘩掉眼淚的大王差點被它噎住,“嗷?哪有你這么勸人的,你的意思是我爹死的正是時候?”
白澤想了想,“雖然實話難聽,但確實是這么回事。”
大王嗷的一聲撲過去,“我和你拼了!”
他試圖掐人家脖子,白澤一個起身,他就夠不著了……
大王開始抱著人家腿用腳踢人家,“你是個壞白澤!”
白澤被他踢,就像撓癢癢,渾不在意。
遮天一臉興奮在旁邊看熱鬧,打呀!使勁打!
唯一驚恐的就是熊了,老大和大王打起來了,它幫哪個?不,幫哪個都不合適!
它努力往里擠,要不打熊吧!熊可太難了!
趴在門外觀察大王情況的魏慎終于聽見動靜了,他沖進來,大王趕緊把小花臉貼白澤身上蹭蹭。
“怎么還打起來了?”
大王看見魏慎,轉去貼魏慎背上,“表兄,我沒爹了。”
魏慎已經看見了大王紅紅的眼睛,他沒有說太多安慰大王的話,只道:“表兄會陪你去給你爹報仇!匈奴和三個鮮卑不策劃這一場,你爹也不會親征染病。等一有機會,我們就殺了匈奴左賢王給你爹報仇。”
大王一聽,有道理。
他爹是因為被俘才死的,他得報仇。
他還有表兄,還有外祖、舅舅!
“表兄,寫封信讓遮天送回去問問舅舅從上谷關回來了沒有。”讓西南軍去玉門關支援,礙于白澤和大王的警告,魏蓬也不讓老爺子去,最后只他自己帶了兵去支援。
西域絕對是和匈奴商量好了去玉門關施壓,大王認為現在應該已經撤軍了才對。
魏慎期期艾艾:“那個,三千兩……我自費…嗎?”
大王瞪著兔子眼看他,魏慎投降了,“行行行,我自費!”
。
魏慎出去了,大王自己又靜靜的坐在殿內想事情。被魏慎一攪和,哭是不哭了,但大王還是很失落。
心里空落落的。
“白澤,長安……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你爹活著都有五百死士,現在你爹沒了,回去干什么?”
大王心里知道,長安他可能回不去了。
根本不會有另擇封地這回事,回不回長安百里瑾都不會放過他。
幽州撤藩,被送給了鮮卑三部,他不能走,他得留下來保護他的幽州城。
大王叫了趙保進來,端水洗了個臉,然后慢吞吞走出寢殿,站在了歲羽殿高高的臺階上。
“朝廷的旨意是幽州撤藩,把這塊土地割讓給了鮮卑三部。本王現在說的話,你們聽好了。怎么選擇,只有一次機會,本王這里不要墻頭草。對于百里瑾發來的什么告示還是旨意?本王不同意。”
“只要我百里靖活著,幽州就是我的封地,本王不會把它讓給任何人。既然朝廷已經不要幽州了,那么從現在開始,這里就不是大晉的幽州了,而是我百里靖的幽州。”
“在場的百官有朝廷指派的、有本地氏族出身的、有外郡調來的,不管你們來自哪里,本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選擇。一,應新朝廷的旨意回長安或者回家;二,留下來,和新的幽州、和本王共進退。機會只有一次,走的人,本王絕不阻攔,也不會事后報復。過了明天,還在前面朝會出現的人,默認你們選擇了跟著本王走下去。
對了,張統領和趙統領可以走,但士兵一個不準帶走。好了,散了吧,別圍本王殿前了,給王府掛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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