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幽王宣我過去覲見?!他……”陳侯差點一句臟話罵出來,他想說就幽王也配?后來生生咽了回去。
配啊,配極了。
人家帶著十萬大軍就配。
他當然不會去,連忙派人數下是不是真十萬,不一會兒軍中斥候回報從高處估算來看,只多不少。
陳侯徹底撓頭了,“幽王不是在東邊海邊嗎?怎么來了西涼州?他哪來的十萬大軍?”
“軍中立著‘幽’字旗,還有西南軍的‘魏’字,恐怕是幽州的加上昌州的一起。”斥候回說。
“這可能嗎!不說魏家軍,涼州、并州,這一片包括幽州都割出去了,匈奴就這么讓他們十萬大軍過來了?這不可能!”細思極恐,不可能!
除了崔家,大晉誰還能和匈奴搭上話,不可能的。
陳侯敢帶五萬大軍在割給匈奴的涼州搞事,當然是打過了招呼,他不信匈奴人情賣兩家。
可如今十萬大軍堵在了外面,里面還有幾萬西南軍,這里外夾擊……不太妙。
他連忙整隊出去迎戰,總不能坐以待斃。
等他親眼看見站在最前方的幽州騎兵,直接心口一突。
剛站定陣中,等著急的魏慎直接喊話了,“陣中可是陳豐?幽王宣你覲見,你為何避而不見?!簡直放肆!”
列侯陳豐咬牙,“這猖狂小兒就是幽王不成?”
身邊副將搖搖頭,“不像。幽王沒比荊王大多少,這個雖臉擋個嚴實,看身形分明是個少年。”
形勢不饒人,陳豐也只能咬著牙讓人回話。
“我們是澧水駐軍,奉朝廷旨意前來處置抗旨的西南軍,不知道幽王殿下擺出這個陣勢是什么意思?可是也帶了朝廷新旨意?”
魏慎一聽就知道對面也是慫的,不敢直接動手的。
“閉嘴吧!裝什么糊涂!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受誰指使來的你自己清楚!
現在兩個選擇,一,你們投降,幽王殿下饒你們一命,好歹大家都是大晉人;二嘛,你們通敵、陷害西南軍,若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賞全軍覆沒。”
這話可太狂了!
陳豐怒道:“口氣倒不小!對面真是幽王?本將軍可不信!幽王若是私自離開封地,那不是徹底造反了?這樣也別稱大晉王侯,不過一介反賊!”
大王舉起射日弓,本來瞄準了陳豐,他早就觀察好了哪個是主將,一出聲更明確了。
只是放箭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他瞄準了旁邊那個人。
射日弓華麗麗的箭頭在空中一閃而過,陳豐話落的下一秒就是一聲慘呼,身邊的親衛一看,將軍的半邊臉已經全是鮮血,一邊耳朵赫然沒了!
這,對方不是站在弓箭射程外嗎?!
好厲害的箭法!
同一時間大王在那搖頭,“嗐,又偏了!本王都瞄準旁邊人了,怎么還沒射到那個什么陳侯?!”
唐謙:……
大王已經又抬高聲音怒氣沖沖罵道:“這是警告,本王最討厭別人說本王造反!”
魏亭侯小聲道:“這又是為何?”
魏慎:“他可以做,但別人不能說。”
魏亭侯:……
唐謙:……
咋……越發有王霸之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