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大漢走遠了,被瞪了的盧悻終于可以再次開口了,“這幽王府真是名不虛傳,連個管事都是這樣的彪形大漢!”
盧伽搖搖頭,“這哪是什么管事,一看就是軍漢。北境的…應該殺過不少鮮卑和匈奴人了。”
這會兒已經到了城門口,謝屠打馬上前,守衛一看他們三個直接放行。
進了城盧悻看謝屠一聲不吭面色凝重,終于忍不住上前,“你還真打算去嗎?今夜就讓陳叔安排一下你連夜出城回陳郡吧!”
謝屠被他逗笑,“人家這么說肯定有自信我走不脫了。
沒事,叔父在北境學宮,要不是有北境王跟你叔祖的官司,我早想去一趟了。”
三人回去直接去了祭酒的住處,這事還得跟師長說說。
至于北境王的目的,謝屠還真沒想通,但他也不覺得此行會有什么危險,畢竟謝淵在那,他素日也和北境王沒什么交集和仇怨。
。
城外的兩個大漢和一隊商隊匯合,拖著幾車細白如雪的海鹽進了范陽。
“鐵柱你變了,剛剛你跟謝公子說話的樣子真的十分唬人,尤其那個笑,看著、看著……”
“看著十分有氣勢是不是?”
“錯,看著像個壞人。”
鐵柱:“……可是殿下說我要注意笑容,一笑就露牙齒的話,會顯得比較憨厚,瞧著不威嚴!”
是的,沒錯,大王的愛將鐵柱出來執行這‘綁票’任務了。用大王的話說,鐵柱不多出任務積累經驗功勞,何時能出頭呢!
。
謝屠跟盧悻說是那么說,青春少年不服輸,試試就試試。
他和盧伽換上盧家仆人的衣服,第二天一大早跟著采買的管事出了門。
出了盧家也沒發現外面有什么異常,一路也沒發現有什么人跟蹤他們,難不成守在城外?
他們跟著管事在東市采買了不少糧油日用,正想著等到街尾不動聲色的脫隊,裝作去買其他的東西從東城門出城。
謝屠裝作低頭看地上的炭想著順便給盧伽一個眼色,剛彎腰,就聽旁邊有個粗聲粗氣使勁壓低聲音,“謝公子,我們北境有煤,路又不遠,就不用從范陽帶炭了。”
謝屠:……他并不是在準備行囊謝謝!
他直起腰,一個昨天沒見過的大漢蹲他旁邊,一臉好言相勸任性孩子的架勢……
旁邊盧伽嘆口氣,“白白早起了。”
謝屠終于站直了,使勁抻了抻腰,“看來叔父真的很想我了。”
盧伽四處觀察一圈,也沒發現其他端倪。本來不覺得,現在看街上哪個成年男子都覺得有嫌疑了。
他問剛才出聲那個梟騎:“怎么不見昨天那兩位壯士?”
答曰:“他們在西市賣鹽。”
哦,連鹽都能自己制了,怪不得有恃無恐。
顧不得感嘆北境王路子野,盧伽又問:“北境王雖只邀請了謝兄,但我們兄弟和他同窗三載,情同手足,不放心他一個人北上,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北境一游?”
“當然可以,我們殿下一貫好客,他很歡迎大家去北境生活。”包括外面的乞兒難民,他們已經挨個統計過人頭準備帶回北境生活了。
盧伽聽了這話意味深長看了梟騎那個大漢一眼,這人一定不知道他叔祖是誰。
百里靖曾親自把他從學宮掃地出門,為此大王在范陽結結實實黑紅了一陣,所以,到底好客在哪里啊?!
兩人暴露了,逃不掉干脆也不裝了,倒是抬頭挺胸逛去了西市,遠遠就見大堆人鬧哄哄的往里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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