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太傅寫下來越琢磨越精妙,拿去給謝淵看。
謝淵品了品,真不錯,又問太傅為何有此感慨,是少年時代有什么遺憾不成。
太傅搖頭,“殿下脫口而出,看心境又不似他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跑太快也沒問出是誰的。他說想用六匹三百萬兩的馬拉車,要不讓他實現了,等將來老了,就…終不似少年游了。”
謝淵:……買兩千萬兩的馬光拉車,人類是怎么敢想的。
“殿下這兩天在忙什么?也沒見他去學宮。”
“要辦個什么報紙?好像要印出來在民間發行,剛還安排了小錄事們給他寫西域要來朝貢的文章,等匈奴和烏孫來了,還有的折騰。”
謝淵深吸一口氣,“……上午剛來我這里收了些隨筆文章。”他還以為大王自己要看。
太傅:“……應該馬上就能在那什么報上看到謝公文章了。”
謝淵:……
。
大王忙忙碌碌的折騰他的報紙,讓大總管親自給他管賬,以圖管控好成本。
但辦報紙這事兒省不了錢,雕刻的活字都得縮小,比印書的字還小才行,不然他這報紙非得搞成書冊不可,這樣雕版的師傅就更費功夫了,出活就慢。
紙倒是試了幾個樣子,大王發現這活兒他自己干不了。就算他自己挑文章拍板了,朱提負責銷售宣傳,這報紙還需要排版設計和校正等一些基本崗位。
王府沒有閑人供他薅羊毛了,這貨把目光投向了北境學宮。
“跟學宮說一下,明天本王去搞個招聘,一旦錄取他們也算有了正經差事,我們報社好歹也算個衙門。……表兄,你在聽嗎?你有認識的人能干這活兒嗎?”
魏慎被從演武場拖回來聽大王辦報紙的煩惱,正灰頭土臉的歪在大王的躺椅上,被點名無奈道:“你要殺個人什么的,我可以給你推個人選,印書超出我認知范圍了。”態度極其敷衍。
大王朝維·尼一招手,“打他!”
維尼放下磨牙的肉干,令行禁止就要爬過去給表兄點顏色看看,魏慎立馬投降。
“等等!我不給你推薦過人選了嗎?謝氏的那什么麒麟兒,抓到了嗎?
讓他來干這活啊!除了謝淵,北境還有比他更出名的文化人嗎?”
大王瞪圓大眼睛,對呀!
謝淵和盧氏的弟子,人品不錯干這活應該能行?
他親自出手撈住維·尼,“先住手,再觀望觀望。”
打手原地坐下,挪了挪屁股過去撿起肉干繼續啃……
魏慎氣憤:“妥妥的霸凌啊,有沒有人給我做主了!”
“沒有。不過算算時間,去范陽一個來回也應該回來了。”
大王算的沒錯,慢了一點也是拖累太多。
鐵柱真沒想到這些公子如此‘嬌弱’。
之前見過這仨人郊外騎馬,還以為都是行家。結果一趕路,連續騎了兩天馬還沒起速,三位就受不了。一會兒喊磨的腿疼,一會喊顛的屁股疼。
鐵柱著急回去復命,也只能給這仨換了馬車,一換馬車速度就慢了下來。
三位不用自己騎馬,攤平馬車上終于閑了起來,有閑心關注一下車窗外的北境了。
“那洛水關已見雛形,真是壯觀啊,這北境王還挺有實力?”
“這馳道也是我生平僅見。”
“我還沒去去過長安,長安也比不上嗎?”
“我們都沒看明白怎么修的,長安哪里會有。要知道這里只是翼州,不是北境王原來的封地幽州。”
盧家兄弟在車上低聲聊天,謝屠倚在窗邊不知道想著什么,盧伽推他一把才回神。
“想什么呢?”
“沒什么,快入城了,城門口圍著好多人,不會也是難民吧?”
等他們近了,發現不是難民,而是本地的百姓。
官府鳴鑼停止后,有文士打扮的人開始宣讀貼在城墻上的告示。
他們也側耳聽著,是北境王府發的告示。
謝屠越聽越迷惑,“……這文風,怎么那么像叔父?”
盧伽:“啊?”
濃眉大眼的謝公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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